“我就找了个烧烤摊,点了十斤麻小,还有一箱白酒。”
陈知著很委屈地说:“他上车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才几个小时他就在医院了。”
林格深吸一口气,道:“行,我知道了。”
陈知著拿黑屏的手机照自己的脸,发现有点水肿,“有什么补救措施吗,哥。”
“唐总让你去跪着磕头道歉你去吗?”
陈知著抹了把脸,道:“别了吧,中华人民共和国不兴封建社会这一套。”
林格还想说点什么,转头又接了个电话,答应了几声放下,对陈知著道:“怕不是见了鬼,那个唐总又说不告你故意伤害了。”
“这种时候我往往害怕他有什么其他后招。”
“没有。他就是不想再在自己投资的戏里看见你。”
陈知著光着脚下床去冰箱里拿了一瓶冰可乐,又缩在了沙发上。
他喝了一口,道:“林哥,你说为什么别人陪完金主都飞黄腾达了,我连饭都要吃不上了呢?”
陈知著的动静终于弄醒了他养的哈士奇,昨天晚上一人一狗只是惊鸿一瞥,陈知著这几个月都忙,狗一直让阿姨照顾,算起来得有两个月没好好见过面。
哈士奇欢腾地扑到了陈知著的怀里,把陈知著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喉咙里含着笑,“别闹,湛湛,别闹。”
湛湛兴高采烈地舔了他好几口。
“你见过谁陪金主陪到胃出血的?”林格反问。
陈知著高高举起手机,无从反驳。
“你等会来公司一趟。”
“啥?”
“你等会来公司一趟!”
电话挂了。
陈知著抱着湛湛的脖子,叹了一口气,“儿砸,爸爸为了养你好不容易啊。”
……
陈知著收拾得像个人一样,去了公司。
陈知著很少不带助理,这次一个人出现也算是奇景。
公司里不少人都知道他得罪了投资商,正在唏嘘,反观当事人却神色淡然,和平时没什么差别,就是精神头不算太好,看起来像是睡的晚了。
陈知著的新金主好像才二十出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据说和他在一起之后过上了一段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生活,当然,是据说。
金主也是据说。
陈知著进了林格的办公室。
林格放下茶杯,微笑道:“来了,坐。”
陈知著说:“林哥,您别这样,我害怕。”
林格笑呵呵地说:“你还知道害怕呢?”
陈知著不假思索地说:“人有七情六欲,喜怒忧思悲……”
林格看了他一眼,陈知著把嘴闭上了。
林格扔给了他个本子,道:“本来是和你这部戏撞上的,时间太紧,我想推来着,现在正好。”他皮笑肉不笑,“感谢陈少爷给我一个调整时间的机会。”
陈知著翻开本子说:“您客气了。”推荐本书
剧叫《帝纪》,和陈知著以前演的那些古偶不太一样,颇有几分正剧的意思,主角叫萧容毓。
“我演什么?”陈知著问。
林格说:“你想演什么?”
陈知著认真地说:“萧容毓行吗?”
林格说:“你要是长眼睛就能看见萧容毓的角色后面标着丁湛的名字。”
陈知著嘀咕道:“不是你问我想演什么的吗?”
“现实点,陈少爷。”林格说:“不是我叫你少爷你就真是少爷了,乖,虽然没有人惯着你,但你也不能太自己惯着自己。”
陈知著头也不抬地说:“我不是还有一个小好几岁的金主惯着吗?”
林格一下就笑出了声。
陈知著这么低着头,阳光照在他脸上,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味道。
要说这人硬件是不错,腰细腿长,长得又好,他出道时演的是个红衣的狐狸精,五十集的剧里出场加起来不到三十分钟。
但那一眼,实在惊艳。大雪封山,他那一身红衣就像是红梅似的,镜头拉近了,化了妆的脸半似妖孽半似鬼魅,眼尾上挑,勾的是天下世人。
陈知著这样的角色不少,所以他的风评一直都不好。这样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太招人待见,无论是圈内还是圈外。
陈知著凭借这个狐狸精拿了个水分很大的奖,他是领奖台上唯一的新人,当时还是水灵灵的十九岁,被镜头拍了还知道不好意思地低头,明明是害羞的模样,却硬生生地能让人品味出点勾引。一时之间,“陈知著背靠金主”的谣言盛行,一直传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