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榭得知自己手底下的兵大多还未娶妻时,心中顿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他当即找来几名副将商量。商量之后,几名副将又找了各自手下分管的小队队长。
没过几天,禁军中品貌好、武功高、家境殷实且尚未婚配的兵的详细情况就记录在一沓厚厚的宣纸上落入乔大统领手中,同时,他掌握着京中不少英才第一手资料的消息也顺利地透出了风,散布在整个京中。
禁军足足有十万个呢!就算一半都已成婚,那未娶妻的年轻小伙子不还有五万来个?
不少有女儿待嫁的人家都动了心思。
几单生意做成,乔榭“禁军统领”的名号后头成功加上一个响当当的后缀——
京中第一媒婆。
无他,只因乔大统领手里掌握的未婚青年资料极其多。
只是当初决意为手下弟兄解决终身大事也给自己赚几个银子花花的乔大统领并没想到,找上门来的客户不仅有想嫁女的,现在还多了个想配儿的。
管大海走后,乔大统领沉吟半晌,缓缓从书架上抽出夹着禁军未婚青年资料的书放在桌上,皱起眉头看了半晌,始终没有翻开封面。
“砰!”
窗板猛地被拍开,乔榭抬头看去,一张熟悉的脸霎时间闯入他的视线。
八皇子景曦风尘仆仆地站在窗外,笑容灿烂:
“我回来了!”
——
一觉睡到自然醒,管清闲伸了个懒腰,在躺椅上打了半晌的哈欠才缓缓支起上半身,眼神迷茫地看向静悄悄的厨房。
福喜还没来……应该还没到做饭的时候吧?
管清闲停顿着缓冲了一会儿,几秒种后,他慢悠悠地躺回摇椅,闭上双眼。
昨天晚上他脑子里塞满了“原主喜欢男人”这一令人惊悚的事实,好不容易睡着,梦里又被“自己”嚯嚯淫、笑着走进小倌馆、而后又被管大海提着耳朵拽出来的梦境给惊醒过来,一个晚上反反复复,满打满算才睡了三个时辰不到。
反正现在时候还不用做饭,不如再睡一觉,反正乔榭饿着也没事儿……没事儿吧?
管清闲一个激灵从困意中解脱出来,瞪着两只眼睛惊疑不定。
刹那间,乔榭昨天把他堵在角落里的场景又从脑子里蹦跶出来,管清闲眨了眨眼,果断躺了回去,长舒一口气。
没事儿!乔榭那厮有异于常人,说不定还会享受这样的过程……啧,怪人!
正当管清闲舒展身心准备再度进入梦乡时,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传来,随即福喜焦急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徒弟!”
“怎么了?”
管清闲睁开眼睛,发现福喜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不住地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到后来还扑到他身边,一双手不住地上下探查着问道:
“昨个儿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又被乔榭拖去严刑拷打了!”
“没有,你放心吧。”
见福喜急得额角都冒出了一层薄汗,管清闲摸了摸鼻子,有些过意不去。
昨天他和乔榭说开后一时开心,都忘了跟福喜说清楚。可怎么解释乔榭态度的突然转变,总不能直接说他兴趣爱好异于常人吧?
管清闲的欲言又止落在福喜眼中,顿时变成了另一个意思。
福喜没在他身上看到伤痕,便理所应当地认为管清闲是遭到了乔榭的威吓,忍不住愤愤道:
“他是不是又吓唬你了?我就知道!他这个人就是心狠手辣、人面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