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得作罢。祁遇白在电话里表现得无可无不可,听说他要坐保姆车回家,干脆绕到公司去加了会儿班才打道回府。
等祁遇白到家时,电梯门一开,大门虚掩着,里头黑漆漆静悄悄的。他以为林南出去时忘了关门,脚刚踏上木质地板,腰就被人从一侧搂住。
“祁先生。”
林南的声音还是柔柔软软的,而且听得出很高兴。他身上有股香水的味道,不刺鼻,应该是录节目之前造型师帮忙喷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
“嗯?”祁遇白在黑暗里握住自己腰上的手,感觉眼前的人贪恋地靠在自己身上,正仰着头跟自己说话。
“好久不见。”
“哪有好久不见。”祁遇白低声含笑道,“不是才三天而已吗?”
“三天不短啦。”林南说,“何况我们中间还相隔那么远,带时差的。”
“想我?”
林南安静了两秒,说:“想。”
“那怎么不开灯,不想看见我?”
林南听见这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再开口时嗓音里有种少年人才有的顽皮。
“刚才是想吓你一下,结果好像没有成功……”
“你应该先出声再抱住我。”祁遇白教他,“先抱住我我就已经知道是你了。”
林南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不开灯的时候抱过你那么多次,难道还不够熟悉吗?”
两人最亲密的时光都是在黑暗中、在唇齿交缠中度过的,再没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的身体。因此林南的手臂一搂上他的腰,他即刻就知道是谁了。
祁遇白原本以为林南会被这句话说得羞赧,毕竟他脸皮薄。谁知林南只沉默了片刻就说:“那我们以后白天的时候多说话、多见面,好不好,这样你就能一样熟悉我的声音了。”
其实祁遇白也足够熟悉他的嗓音,只是逗逗他而已。他从林南的怀抱中腾出一只手来开了灯,由上向下地看向怀中的人,问:“你化了妆?”
“嗯。”林南点点头,“上节目化的,去机场也要带妆,经纪人不让卸。”
“回来了怎么也不卸?”
林南小声说:“想让你看看好不好看。”
祁遇白仔细端详了片刻,说:“还行,眉毛化得偏细了。”语气听起来跟点评一副画没区别。
“这样么……”林南说:“那我去卸掉吧。”他担心祁遇白觉得不好看。
结果下一秒就有一双手把他抱起来往屋里走,直直地摔到床上。
这晚祁遇白格外得用力,像攒了一周的精力无处发泄一样,掐着林南的腰一遍又一遍地往最深处撞,把林南撞得几乎支离破碎,口中的津液滴到床单上打湿了一小片,原本白皙的后背红一块紫一块的全是痕迹。
“祁先生……”林南一边喘一边说:“你今晚好吓人啊……”
祁遇白身下动作不停,口中问他:“哪里吓人?”
“就是……就是……啊……”
他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人又被操得嗯嗯啊啊起来。推荐本书
天气已是严冬,近来又偶有小雨,室外已经很难再长时间待着了,可此刻室内却温暖得很。两具汗涔涔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上面的那个像要把下面那个拆吃入腹,压着他哪儿也不让他去。
一小时后,林南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被使用过度的玩偶一样四肢软绵绵的。身边的人珍惜又安抚似的将他搂在怀中,偏头在他耳后吻了一吻,说:“以后再跟其他喜欢你的男人见面的时候,不要化得这么好看。”
林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身后难以启齿的地方还疼痛着,里面灌满了浓精,不经意又错过了这句话里最关键的词。不过他听出了祁遇白话里的醋味,即便神智不是百分百清醒也快活得不得了,挣扎着翻了个身,靠在离祁遇白心脏最近的地方听他的心跳,边听边问:“你吃醋了么?”
这个问题的答案明明显显地摆在台面上呢,可祁遇白的口是心非在这种时候是一定会发作的,他说:“你怎么也开始对我‘你’啊‘你’的,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祁先生。”
林南的记忆瞬间重回窥见祁遇白跟段染抽烟的那个晚上,回想起那段对话,心里醋意滔天。他沉默了片刻对着祁遇白的胸膛闷闷地问:“你能吃我的醋,我也能吃你的醋,对不对?”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以后我要是让你不高兴了,你要告诉我,给我个机会说清楚。我……我不想再看见段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