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伽尧没由来的身上一轻,仍然是下意识抱紧吴畏的脖子,“这是街上,”他说。
“我知道。”吴畏回答。
“你知道就放我下来,”方伽尧脸上挂不住,“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在大街上乱晃,这算怎么回事儿,”方伽尧说着看吴畏不为所动,也没挣扎,只是把脸往他脖子窝儿里埋了埋,只露出一截儿粉红的脖子,闷着声音继续劝,“这里离东科远不了多少,搞不好能碰见出来的学生,真的,你这样说不清。”
“怎么说不清,按照你的说法,一个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乱晃说不清,那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在街上乱晃,是不是就说得清了?”吴畏可能嫌方伽尧吵,看在他还算乖的份上,朝他嘴里塞了个糖。
他最喜欢的蓝莓味儿。
“那为了我们能说的清,能不能麻烦你件事儿,”吴畏说着把人往上托了托,手指轻轻按压在对方的大腿根儿上,离着方伽尧的那东西很近。
轻微的触碰,让方伽尧整个身体绷直,呼吸开始粗重,说话已经含糊不清,整个人只觉得晕晕飘飘,浑身燥热。
其实客观来说,不只是因为吴畏的举动,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刑津北给的那个酒后劲实在太大,他当时在广场的时候,其实就有些隐隐觉得酒劲儿开始往上涌,这会儿被吴畏抱着,飘浮的感觉更重,他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甚至想释放自己的压抑。
他听见吴畏说话了,但是这会儿拎不清里面的逻辑关系,自己的指骨节儿泛白,自己有点蒙的扭头,“你说什么?”
吴畏低着头一字一句回答,“那今晚能不能委屈一下你,做我的女人。”
帝都是个出了名的不夜城,繁华的夜生活,往往在凌晨才刚刚开始,里面不缺有钱人,沿街停车场里,豪车成摞儿,也就更别提街上四处晃荡的颜值姣好的男男女女,越到整座城市的中心,越能感觉到年轻人所有的生命和活力都在此绽放,乱花渐欲,这里是属于所有年轻人放荡叫嚣的地方,充实着欲|望。
方伽尧从来没有以消费者的身份出入过这些地方。
以及以这种被抱着的姿势从一家奢侈品牌的门店里面进去。
“小曼,麻烦给个空间儿,帮我朋友试几件衣服,他腿扭了不太方便,”吴畏面不改色的编着瞎话,把人往试衣间里放。
方伽尧进来的时候看的清楚,这是一家奢侈品女装店,但凡是目光所及的任何一件儿衣服基本上都是四位数起步,就连最基本的试衣间都是精心装修,里头的布置格局贯彻门店的北欧风格,面积甚至有点儿会客厅的味道。
“我记得上次你在巷子里穿过女装,身段儿不错,”吴畏把人放下,但是没起身,顺着人的方向朝下一压,整个身子的阴影都笼罩在方伽尧身上,用皮鞋的脚尖儿,勾着半开的门缝,轻轻合上,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在方伽尧身上留自己的印记,口腔接触皮肤的声音很大,混合着唾液的声音,房间隔音效果好,整个的亲吻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扎耳,“今天晚上你就当撒了回酒疯,想怎么着都成,我陪着你。”
“我想让你换种方式,试试跟我正大光明在一起的感觉,你不用当真,也别有压力,我都知道,”吴畏说到最后,咬在方伽尧的咽喉上,留了一个轻轻的牙印儿,“这算不得真。”
等到外头有人敲门,吴畏才从方伽尧身上起来,用食指勾着自己的领口,微微扯了扯,顺便单脚跪地,俯在方伽尧身前,低眉敛目以一种极为服从的姿态,把方伽尧从袖口到肩膀散乱的衣褶儿顺利索,顺便整理干净,最后才应了一声让门外的人进来。
进来的是个穿着制服的小姑娘,因为是这儿的销售人员,所以很端庄,举手投足也很有气质就连颜值也比路人高上那么一截儿,声音很甜对着吴畏叫少爷。
“这是您之前订的几身衣服,尺寸都是以前标好的,您看看,”小姑娘说完眼里没有多余的眼神,嘴角一直保持标准的微笑,之后微微欠了身退着把门带上就出去了。推荐本书
在这整个过程当中,她没在意方伽尧脖子上和胳膊上明显的咬痕,也不在意为什么在进了只有两个人男人的试衣间,却抱着一拎着儿一串儿女装进来,只是安静的、理所当然的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
“挑个颜色,”吴畏虽然这么说,但是他用手勾起来最上面的一个,颜色殷红的软料高腰裙,“这个怎么样?”他说着就开始朝方伽尧身上比划,眼神扫在对方身上已经被他啃的有点红斑,这会儿还没消下去,红印子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