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这套还能降得住“木阁”,也不想想这木阁早就换了芯子,这种手段还有用吗?
轿车噶然停下,梁佑年抵住门给了他句话:“梁风寒,念在以前我们的情分上面,就此为止好吗,我不想大方地跟人家共侍一夫,OK?”
梁风寒脸色极度难看,还不等梁佑年关上门就把车子开了走,差点没把梁佑年甩出去。
车子刹车的声音刺耳至极,显示着主人不爽到极点的心情。
梁佑年看着车屁股,忍不住想,换做木阁,是决计不敢这么对他。
现在的他种种行为怕的就是不仅没能甩开梁风寒,反而让对方越来越感兴趣,头疼......
作者写这本小说的时候,显然也没怎么设定好这个世界的框架,比如整个城市竟然只有两家酒吧、一家超市、以及一个特别模糊,很像马赛克的服装商场。
梁佑年眯眼,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不是格式化了,怎么能还有马赛克?
然而凑近一看,还是高度模糊,好像你看带码小毛片一样,就是靠得再近,还是看不清事实真相。
进了门,则更加惊悚了,里面买衣服的人竟然一个个都没长脸。
不仅没长脸,而且长得还很抽象,虽然眉毛还是眉毛,眼睛还是眼睛,但就是太过简单了,对比木阁的长相,他们的只能用“潦草”来形容,这就好比简笔画跟彩绘的区别一样......
有的甚至不仅脸没有,就连身子也带着重度马赛克,如果不是对自己说话,他简直都不认为那是个人类!
他妈的晚上逛这个街实在是太惊悚!跟百鬼夜行有的一拼。
葫芦娃呜呜哭,超委屈,“爷爷,我感觉怕怕的!”
梁佑年狠狠瞪他,“你爷爷我还怕呢,快说说怎么回事!我感觉我走进来了画风都不一样!”
“其实这都是作者的锅啦,有的作者为了省事或者是偷懒,这个世界只详细描写一部分,其余的就做了模糊化处理,尤其是边缘角落,所以这些角落边缘的人都长成这样了......”
“这长的是很随意......”
“但也不能全部怪作者,如果作者要把每个人的详细模样都刻画出来,岂不是要累死!所以他们只能集中去写一些主要人物,主要事件,像这个城市她常写的酒吧就那两个,设定还算齐全,但商场她就很随意了......”
梁佑年满头黑线,如果不是要来买点衣服穿穿,他也不能发现这么惊悚的一处存在。
“那这些边缘人物岂不是很可怜?这辈子活成了马赛克?”
“不会的爷爷......”
“为啥?”
“因为作者不仅没有刻画他们的外貌,就连性格也没有,所以他们也不会意识到这么深刻的问题......”
“那有没有可能,他们从边缘跑去事件中央?”
“有啊,可能爷爷你没注意到,路上的行人有时候就是没有脸的......大部分默认是普通长相,但也不排除有些格外模糊的......”
梁佑年皱眉,“那是不是反过来说明,只要出现了长相很具体、性格也很具体的,那都是有重要戏份的人物?”
“可以这么说......”
梁佑年感觉到了牙疼......
跟一大堆马赛克店员买好了衣服,梁佑年已经是麻木了。出门的时候,他发现外面艳阳高照。
等等......他进门的时候还是黑天,怎么这会儿就白天了?难道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重新进去再出来......
抬头一看......
嗯?不对啊怎么还是大白天?
他发誓,他进来试衣服买衣服总共才用了两个小时不到!
就算是地球自转也不带这么快的啊!
葫芦娃叹气,“爷爷你难道没发现,小说里这种时间观都是通过作者一句:天亮了,天黑了来表示的吗......根本中间没过渡的,想天黑就天黑,想天亮就天亮,除非作者特地刻画了那一天的晚霞或者晨曦之类,那才会有些不一样......”
“......”
好吧,作者你赢了,我认输。
梁佑年没注意到,在他走后,从楼梯拐角处出现了一双与这个高度模糊化的世界完全不相衬的高帮靴。
高帮靴狠狠踹了冰冷的铁门一脚,冰冷冷地踩着地面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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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边缘角落回来,梁佑年深呼了一口气,还是看着市中心的人更顺眼一些。
俗话说,人靠衣装,这话一点也不假。
他穿了套休闲西装,把头发向后梳去,倒是有几分总攻的气息。尽管身体还有点瘦,但......还是相当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