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展开蝠翼的时候，衣服背部就被撕出裂痕，那个医生在处理杰森伤势时，是用剪子将布料沿伤口剪开，没有把他的衣服扒掉。
但是，杰森身上有很多伤口，剪开剪去，就很破了。
他的一只手撑在杰森腰边的床单上，伸手去碰杰森上衣的扣子。
从表面上看，杰森对此没有产生什么意义。
他平静的看了布鲁斯一眼，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眨了一下，眼睫很长。
面对布鲁斯突然解扣子的动作，杰森轻抬下巴，方便他够。
嗯……表面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
在使劲扑腾一番最后被布鲁斯压在身下检查伤口和被布鲁斯轻快的检查伤口，杰森选择后者。
但这并不代表以后都会这样。
就像第一次，他被压在墙角被蝙蝠侠摸蝠翼，摸了十二分钟五十三秒一样。
最后他仍然脱离了蝙蝠侠的手铐。
被摸一次和被摸两次没什么不同，无非就是时间长短的变化而已。
布鲁斯能摸多久？
……
他能摸很久。
医生选择剪布料，是因为血渗入衣服后，黏在伤口上，如果强行扯开，会造成第二次伤害。
同样因为这个原因，布鲁斯解杰森扣子的速度不快，有点慢。
而且杰森还在一脸冷漠的抬眼看他。
解开三颗扣子后，布鲁斯不再在意原本有些在意的事，他的表情很严肃，和蝙蝠侠模式的严肃有的一比。
杰森的胸口有一个类似托尼的伤口，而且伤的很深，再深一些的话，就会伤到心脏。
那道伤口，被消毒后用线缝上了。
但现在。
它已经愈合一半，新长出来的肉把线吸收，已经有要结疤的趋势。
布鲁斯从床边的推车取了一个医用手套，他戴上手套，去摸杰森胸口的伤口。
这种伤口很罕见，还是圆形的，伤口的中心是心脏。
杰森很可能之前和谁打了一架。
……根据他身上的伤势，可能是和一群人打了一架。
布鲁斯皱了皱眉，他回头看了一眼，阿福还没有回来，那支绿色的药剂还在那。
杰森的自愈能力确实超出了他的预料，但好消息是，可以不用那支药剂了。
坏消息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杰森不知道受过多少回伤，才能严控的把握住了他最大的可承受的伤势程度和自愈能力。
剩下的伤没必要再检查了。
布鲁斯收回手。
这张床上没有被子，显然之前被医生挪到其他地方了。
布鲁斯不知道那位医生把被子放在哪了，他也不想去其他房间拿。
那样的话，他抱着被子回来时，很可能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破碎的玻璃。
没错，布鲁斯很确定，杰森还想跑。
虽然杰森现在挺无所谓挺乖的被他摁在身下检查伤口，但那是因为杰森打不过他。
一旦杰森能和他打个胜负五五分或可以确定打败他时，蝙蝠侠就再也做不了关心崽崽的老父亲了。
到那时候，他的崽崽，会在他试图检查时就瞬间气炸直接开打。
杰森十分冷静，眼都不眨，脸色很冷漠，他没有动，一直盯着布鲁斯。
这种戒备的神情，疯狂的提醒布鲁斯一年前发生的事。
他不动声色，脸上没有表现出任何此时的情绪，只是把西服外套脱了，盖在杰森身上。
外套没有消毒，只能凑合着了。
虚掩着的门响起敲门声，阿尔弗雷德敲了三下门，才开门进去。
早有先见之明的他，拿了一套衣服。
蝙蝠侠遇到杰森的第二天，整个蝙蝠窝的人都知道了，杰森的衣码顺便更新了一下。
……
阿尔弗雷德拿着衣服，看了一眼他天真可爱连牛奶都会乖乖喝掉的托德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