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你上次趁人之危侵犯了我。”
“嗯。”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毫无愧疚可言,“你挺辣的。”
“你杀了那个官二代,害我被冤枉,现在回不了家。”
“所以呢?”
“让我住你那儿。”
他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好似在看一个神经病。
我一步步逼近他。
“让我住你那儿,我给你洗车,我不要工资。”
“你……”
他一时语塞,大概是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人能和他一样毫无节操可言,为了躲避追杀不惜和侵犯过自己的人同居。
可我这人一向识时务,要整他多的是机会,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躲开那群高贵冷艳的家人。
比起和一群禽兽不如的家伙为伍,我宁愿和真正的禽兽一起。何况这禽兽不是个彻底的废柴。
可显然禽兽不这么想,他无情地吐出两个字:“没门。”
我直接扑上去扯住他衣领,“不行,你必须收留我。我这么惨都是被你害的。”
“哦。”他显然害过不少人,而且很少负责。
“你不怕我把你做的事编成书,天天上朝阳公园说去?”我绝对相信群众的力量。
“滚。”他不耐烦地甩开我,力道大得简直像抽了我一耳光。
我重心不稳跌坐在地,胸口一闷咳了出来。
始作俑者本来都甩着辫子走人了,闻声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竟从他油盐不进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松动。虽然不明就里,我赶紧咳得更大声,呛出更多血。
“你也有肺病啊?”
我没有忽略他的用词,琢磨着应该怎样表现得像他的故人,又不显得像个麻烦的药罐。
“你到底谁啊?”
我当然知道自己身份可疑,但他这么问一定是有戏了。
我如实报了自己的名字,量他也不会认识,接着露出一个很纯真的笑容。
“叫我小显就行了。”
“小显?”他眉毛挑了起来。
如果不是错觉,我居然从他那刀滚过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情愫。
我俩对峙片刻,他抬头看了看天,耸肩道:“行吧,你自己在车库打个地铺,没事别来烦我。”
“车库?”
“爱来来,不来滚。”
“来!”
我一骨碌爬起来,快步跟上他。
他看我瞬间生龙活虎的样子又瞪了我一眼,眼睛又圆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