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像变了一张脸一样,一脸温柔地说,“刚刚师哥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我气了,留下来吧。”
靳一川疲倦地闭上眼,“不用了。”
卢剑星为他提起行李,沈炼顺着他的背,三人一起向门口走去。
“你今天走了就不用回来了。”丁修在他们身后恶狠狠地说。
靳一川又咳了两声,我看到沈炼用唇语对他说“别理他。”
“那你保重吧,师兄。”
我想丁修一定不是第一次看他们三人远去的身影,因为他几乎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就自嘲地笑起来。
“带烟了吧。”
“带了。” 我诚惶诚恐地递过去。
他起伏的胸口在抽了第三根后平复下来。
这玩意儿一天2根就是极限了,但他肯定不记得了。
老实说,他站在墙边吞云吐雾的样子比刚刚的靳一川还要萧索凄惨百倍。
我闻到了一丝no zuo no die的气息。
不知道他那失落的眼神是为了谁。
经历了那混乱的一夜后,丁修很久没有出现了。靳一川也再也没有和我说过话。
听说他最近又和那个追过他的小护士走得很近,隔壁科室的大姐阿姨们都对此喜闻乐见。
我简直把“呵呵”写在脸上了。
果然,人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自己的缺点出现在别人身上。
我在工作里一个劲地给靳一川找茬,借韩旷狐假虎威,给他们三人最脏最累的任务。
三人每日被派去脏乱的街区蹲点,时不时撞见街头斗殴扫黄打非,沾了一身灰却一无所获。
这天他们又无意间撞见一群失足青年聚众嗑药,虽说不是什么高级货,但作为缉毒警察也不好坐视不理。谁料到这群叛逆青年手里都带了家伙,直接让身经百战的三人挂了彩。据说卢剑星直接被一把水果刀划过眉尾,真是阴沟里翻船,接到求援电话的值班同事都忍俊不禁了。
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我主动带人去接应——顺便给丁修发了个短信。
“来XX街,有好戏看。”
除了定期“交货”,这人已经快半个月没回过我一条消息。
赶到现场时打斗已经进入后半段,酒吧门口的小摊贩七零八落,好在没什么行人受伤。
那群嗑药青年大约在二十人左右,个个抄着家伙。有几个一看身板就是练家子,很可能是在起冲突后被临时叫来的。
这种车轮战,难怪这么骁勇善战的三位都扛不住了。
我们将车停在路口。为了不扰民,更怕不小心抓到什么不得了的官二代,我们没有出动警车。
三人被包围在中央,看起来相当狼狈,连沈炼那张俊美的脸也挂了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