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突然很想念丁修,想念他无所顾忌坦荡真实的模样。而我几乎每天都在虚与委蛇卑躬屈膝,前所未有的累,开始怀疑自己呆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丁修终于主动联系了我。
时隔一个月,我又一次在警局附近的大排档见到丁修。他还是始终如一,发型独特,永远格格不入,就像来自另一个自由自在的世界。
“喝点酒吧,菜我都吃了。”
我累得吃不下饭,边喝酒边吐苦水。
他似乎一点也没在意我说了什么,耷拉着眼抽他的烟,心里也不知想着谁。
我全不在意,自顾自说着,说给自己听。
“你们警局所有人都这样吗?”我讲到口干舌燥时,他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呵呵,你想问靳一川还是沈炼?”我喝了点酒,说话也飘起来。
他挑眉。
“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还不是夹着尾巴做人。”
“沈炼谁都不鸟,除了他那两个好兄弟,又蠢又固执;而靳一川嘛……”我瞟了眼丁修不以为然的脸。
“他尽全力在扮路人甲,什么都不出头,与世无争。所以他们都不属于那类人。”
“呵呵。”丁修不屑地掐断烟卷,“那又怎么样,一样是怂得要命的公务员,还不如卖屁股赚的多。”
“说实话,你是不是希望他为你辞职,专门卖屁股给你?”
我打了个酒嗝。
丁修被酒气熏得撇过脸。
“以前想过,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为什么?”我醉醺醺的,头偏向他的肩膀。
他喉结在我眼前滑动,看起来格外性感。
“不好玩了。”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搁在桌上,慢慢推给他。
一双好看白净的手拦住我的去路,修长的五指抓起这包烟。
我抬起头,看到靳一川自上而下俯视我的脸,冷如十月秋风。
“监守自盗,你真行啊。”
我依然枕着丁修的肩,标准的妖艳贱货样。
“怎么,来抓我?”
“人赃并获,以为我不敢?” 他把烟收进口袋。
这时丁修也笑起来,他肩窝处传来温热的震动。
“靳Sir,好久不见,还是那么尽忠尽责啊。”
“你给我闭嘴!”
丁修竟被他吼得笑得更大声。
“别再给他送这东西,马上离开他。”靳一川一直针对我说话。
我又婊气一笑,“那你得问问他自己。”
丁修自己愿意,针对我有什么用。
这次他倒真护了我一回,敲了敲桌子,“靳sir不去查你的大案子,来管我们小烟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