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修全程冷着脸盯着他看。
对面的警车熄了灯,掉头离开。
他莫名其妙地抬头,“看我干嘛,快开车。”
丁修咬牙没说什么,怒气冲冲地踩下油门,每个动作都要把车拆了似的。
他们在高速上狂飙,他生怕对方欲求不满到搞出交通事故,本想在路上帮他口一发,但看对方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气得在发抖,还是选择了沉默。
看来不止是欲求不满那么简单了。
最终他们回到家还是没能完成这一炮。
丁修跟来了大姨夫似的一回家就摔门,所经之处一连串乒乒乓乓,他在对方拆掉房子前溜进浴室。
当他湿着头发走出来时,客厅茶几上搁着一碗热腾腾的面,那一刻整个世界安静下来。是一碗最简单的肉丸鸡汤面,是他喜欢的浓郁口味,汤底没有鸡精味,应该熬了很久了。
他一口气吸溜完,推开卧室门看到丁修上身赤裸地坐在床上,他走上前摸了摸那鼓起来的圆脸。
“做吧?”
丁修双手托着他的屁股,抱着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两人黏黏糊糊地亲了一会,丁修揉着他的臀肉扒下宽松的睡裤。
“套子呢?”
“非要戴套吗?”对方执拗地说。
他有点无语,“以前不戴得好好的,这次怎么了?”
“就这次不戴不行吗?”
丁修抬头看他,眼神居然有些可怜兮兮的。
他看了一眼自己刚洗不久的床单,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丁修喘了一口气,双手从他光裸的皮肤上恋恋不舍地滑下去。
“那就不做了。”
对方轻轻推开他,背朝他躺下开始看手机,整个人跟个河豚似的。
他在床边站了一会,叹了口气,默默躺到另一边。
“生气了?”
他用手肘戳了戳河豚先生。
“没。”
“真不做了?”
对方咕哝了两声,“……我玩游戏呢。”
“那好吧。”他摸索着关上床头灯,“晚安。”
黑暗中只有手机老旧的屏幕闪烁着,他面朝丁修,视线里是那线条流畅的背。
丁修根本没玩游戏,手指都不动,他也想不出这破手机里除了俄罗斯方块还能有什么游戏。
他伸手摸了摸那结实的背,感到手掌下的肌肉瞬间僵硬。
对方紊乱的呼吸在黑暗中无处掩藏。
他凑过去,伸手拥住那宽阔的肩背,额头抵在凸起的脊骨上。
“干嘛?”河豚先生气鼓鼓地说,声音却难掩紧张。
他不着痕迹地笑了。
“别玩了,睡觉。”
过了一会,手机屏灭了,卧室里恢复一片静谧黑暗。
他拥着他的背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神清气爽,可枕边人却不见踪影。
难得拿了一天假,这人居然还没过完大姨夫。
不过是戴个套而已啊。
他边回忆昨天还有哪里对不起对方,边走进厨房,昨晚的鸡汤还温在锅里,盘子里是卖相寒碜的熏肉吐司。
还挺中西结合的。
他就着一碗鸡汤把半凉的吐司啃了,惊奇地发现味道尚可。
看来丁修在他不在的一周成了家庭煮夫。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个短信问丁修什么时候回来。
半晌没有回复。
大概临时出去“跑业务”了?反正他从来不管丁修私底下做什么。
左右无事,他索性开车去警局找沈炼。
他一进办公室所有人的动作都迟缓了片刻,随即假装各忙各事,但每个人眼角余光都默默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一川,今天不是休假吗?”沈炼站起身。
“没事就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沈炼搬了个椅子在旁边,“帮我看看,以前都是你写报告。”推荐本书
“二哥,”他凑到沈炼耳边,“出什么事了?怎么大家都盯着我?”
沈炼扫视了一下四周,所有人都目不斜视,“没有啊。”
“好吧,没事。”
以他二哥的情商,指望他注意到这些太难了。
他心不在焉地写了一下午报告,手机一声都没响过。
写到最后他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去卫生间打电话,连续三通都无人接听,正准备打第四个,门外传来清晰的对话声。
“不是吧?车震?!”
“小声点,全队都知道了好吧。”
“怎么回事?”
“隔壁刑警队昨天亲眼看到的。”
“啧啧,平常看起来那么呆,没想到玩得这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