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伏于地面的杂碎,竟然敢妄图染指天空。你的错误,就用你的命来弥补吧,狂犬——!”
Berserker握紧双拳,嘶吼着向端坐的王者冲去。
位于天空的另一场战斗,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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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百年前,神明还站立在苍穹之上俯视人界,星河璀璨耀眼时,在非常遥远的岁月里,有两个人相遇了。
黄金王和泥人,他们之间进行了轰轰烈烈的战斗,承认了彼此的存在,结为至交,共享王座。
吉尔伽美什还记得他初次与恩奇都相遇时的场景。
在举行圣婚仪式的殿堂前,恩奇都挡住了王前进的脚步。
那时的泥人与后来相差不远,浅绿的发丝顺直的披在身后,眼睛温和明亮,让人联想到无垠的天空。
那无与伦比的美丽和澄澈,深深镌刻在王的心里。
不过,那只是第一印象。
——白白长了一张漂亮的脸,结果打架的方式和野兽没什么两样。
事后,脸上布满淤青的王如此腹诽。
名为沙姆特的神妓教导了恩奇都为人的智慧,但很显然,没有给泥人灌输优雅的打架这种概念。
当时恩奇都是直接扑到吉尔伽美什身上,开始揍人的。
地位尊崇的王一开始被打懵了,回过神来暴怒的反击,架住恩奇都的手臂一拳一拳的揍回去——这大概是王第一次不顾形象的与人打架,当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战斗至最后,两人都没有了力气,气喘吁吁的倒在地上,他们扭过头视线相交,都是狼狈地模样,于是对着对方哈哈大笑。
那一天,王终于找到了他的半身。
只有当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在一起时,他们两人才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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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熟悉。
金色英灵眯起眼闪过Berserker的攻击。
非常熟悉的攻击模式,久违的,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反击,狂喜、愉悦……这些词源源不断的涌出来。
王者当然知道这样的感觉来自哪里。
然而,也有无法忽视的违和感。
Berserker的攻击确实有些像那个人,如野兽般的攻击,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的气势,但更多的是魔术。
——狂战士身上,有着魔术的印记。
他的双手隐藏有险恶的魔咒,虽然不知道具体的作用,不过就魔力的流动来看,想必是掺加一旦触碰到敌对英灵就会大量吸收对方魔力的刻印。尤其是当这样的魔术加上Berserker的攻击,能躲过这样攻击的英灵必然不多。
毫无疑问,berserker生前必定是受到魔术庇佑的无耻小人,否则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打败其他从者。
这种阴毒的手段,竟然敢用来暗算王者——更不可饶恕的是,狂战士的攻击,让他联想到了他的挚友。
——这是对恩奇都的侮辱!
那个人死后,王再也没有在独自一人时呼唤他的名字——他知道,不管怎么开口,也不会有人回答他了。
然而……现在,因为一个杂碎,用和挚友相似的攻击,用卑劣的手段以图获得胜利,玷污了恩奇都……
王者第一次如此冷酷的沉下脸,血色的眼眸中酝酿着比爆发更可怕的风暴。
“……侮辱本王……以及那个人,狂犬,你就到地狱里去忏悔你的罪孽……不,本王会把你的灵魂都碾碎——”
金色的漩涡以极为庞大的涟漪展开,宝具铺天盖地接连不断的向berserker砸去。
“必定,要用你的鲜血来洗清,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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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毫无保留的提供berserker魔力,临行前,间桐脏砚还为狂战士强制刻上魔术以确保胜利,尽管现在因为两个英灵的战斗越发激烈,魔力的大量流出,刻印虫贪婪的蠕动,手脚的骨头像被锋利的刀刮过,刺入骨髓,几欲昏厥。
不过,身体上的痛苦,和雁夜心里的怨恨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
远坂时臣对比他更加从容。
雁夜憎恨着让葵哭泣,让小樱痛苦的时臣,时臣则轻视着逃避家族血脉责任的雁夜。推荐本书
虫群与火焰撞击,迸出激烈的火花。
今晚的第三场战斗,已经打响。
另一边,几位从者对战caster的战场边缘,有一个人抬起枪,瞄准岸边某个桔红色头发的青年。
“咻——砰——!”
并不清晰的声响远远传到卫宫切嗣耳中,他冷静的放下枪。
远处,雨生龙之介倒在水泥地上,血泊从他身下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