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砚轻蔑的哼了哼,甚至不愿意再多想那个无能的儿子,转而思考接下来的行动。
现在空出来的英灵阶级还有lancer、caster、assassin,以及刚刚消失的berserker,这个时候确实还能再继续参战,但是……间桐家被毁,魔术道具几乎都没有可以使用的不说,要再找到相当厉害的召唤媒介也不容易,而且樱也还不能独当一面成为master,好不容易有一个资质上佳的工具,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毁了。
脏砚思考良久,只能决定放弃本次圣杯战争。
“不过没关系……圣杯终将会是我的。”
脏砚摩挲着扶手,想到在虫仓中备受煎熬痛苦的女孩,眼中露出狂热的狰狞。
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破旧的间桐宅。
月光清冷的洒在地面上。
可能,在五百年岁月里腐朽损毁了灵魂的间桐脏砚,已经忘记了,他最初追求圣杯的理由,绝对不是为了所谓的不老不死。
他迷失在魔术永无止境的道路上,忘记回头看看他身后那道白色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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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樱抱着双臂蜷缩在虫仓的角落里。
就在刚刚,脏砚下来查看,允许她休息半个小时。
在阴暗的虫仓下,不停蠕动扭曲的虫子布满了整个地面,那数量极为庞大,数不清的虫子奋力向上蠕动,身下踩着同样的虫子,那恶心的场面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小樱已经习惯了这种场景,一开始还会觉得害怕恐惧,但最近已经觉得可以忍受了。
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虫子的蠕动,眼珠缓缓转动。
一个小时以前,这座虫仓,埋葬了一个人。
那个人有着丑陋的布满伤痕的左脸,然而他的表情和眼睛都无比温柔,注视着樱的时候,就像是阳光照在身上一样,温暖而令人流连。
他死之前流了很多血,魔力的枯竭让他几乎无法说话,脏砚几乎是冷酷的看了他一眼就走,没有一丝一毫救助的意味。
可是雁夜还是挣扎着想要触碰樱,那柔和的神情跟之前的许多次一模一样,就像是……看到了什么虚幻的梦境一般。
然后,在那双手触碰到自己之前,雁夜就先停止了呼吸。
樱眼睁睁看着他的尸体投入虫堆,被贪婪的虫子一涌而上,啃食殆尽。
“……活该。”
女孩抱着腿,头靠在膝上,喃喃自语。
“活该,谁叫你违抗爷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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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划过叶尖,发出“簌簌”的声音,安静的夜晚里,只能偶尔听到野兽踩断枝叶的清脆声,很快又消失无踪。
恩奇都捧着吉尔伽美什的脸,兴致勃勃的打量他的友人。
“许久没有见面,总觉得您的美貌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了……不对,如今这样散发着王者之气的您,应该说是英武不凡吧。”
吉尔伽美什不耐的打开恩奇都的手,抬高下巴。
“本王无论何时都是无人可及的。倒是你,恩奇都,berserker的时候我可还记得,那种模样的你,只有刚成为泥人时才那么狼狈吧!”
王者毫不客气的嘲笑道。
恩奇都不在意的耸耸肩,微笑道:“多亏了那副模样,才能遇见您和沙姆特啊。”
吉尔伽美什皱眉,“别把本王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吉尔伽美什并不喜欢神妓。
那种美艳妖娆的长相不对王的胃口,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在此就不予赘述了。
平心而论,恩奇都的长相和沙姆特很像。
本来,泥人就是按照神妓的长相来塑造自己的五官,不过两人的气质却迥然不同。
沙姆特的长相可以说是美丽非常,职业需要又使她带上一丝妖娆,不过在对待恩奇都的时候,沙姆特总是柔和的、温暖的用坚韧的心守护他。
恩奇都的气质则更加清冽,虽然随和,也捉摸不定。
就如同水晶,冷冽而纯粹,澄澈的像冰冷干净的溪水从耳边汩汩滑过。
恩奇都看着王不悦的脸庞,“噗嗤”一声笑出来。
“您不高兴吗?”
“当然。”
吉尔伽美什从不掩饰自己对恩奇都强烈的独占欲。
在他看来,王的挚友只有他一人,所以理所当然的,恩奇都也只能有王一人。
不过,傲慢的王可能从来没有思考过。
沙姆特对恩奇都而言,当然不是“朋友”这样的定义,而是更加特殊的,别的什么。
因此,恩奇都确实遵守着“只有一个朋友”这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