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烈日烤着大地,树叶也被晒得无精打采的垂下,由于气温过高,地面甚至看起来扭曲了。
乌鲁克的人民用汗湿的手臂抹去脸上的汗水,继续在田间劳作。
将视线放远,出现在视野另一端的是一座辉煌的宫殿,接近地面的空气由于气温的原因扭曲,整幢建筑的底部与地面相连的部分看起来格外虚幻,似乎是隔离于大地,悬浮在空气里。
宽广的大殿里,吉尔伽美什懒洋洋的躺在床上,漫不经心的打了一个哈欠。
他的身旁恭敬地站着服侍的侍女,捧着窄口宽身的黄金杯,里面盛着甘醇的葡萄酒。
恩奇都走进来,手里提着血淋淋的狮头。
他随意的将狮子的头放在地上,拿过侍女手中的葡萄酒冲洗手中的血迹。
黄金杯口倾倒出淡而透明的酒,红色的酒与鲜血交织在一起,到后来连恩奇都自己也不能分辨出是否洗干净了。他索性不管了,甩了两下手,走到吉尔伽美什身边躺了下去,浅绿色的发丝铺散在床上,衬得白的透明的肌肤越发耀眼。
吉尔伽美什不耐烦的推了推恩奇都,“走开,热死了。”
泥人反而笑着凑近他,呼吸轻轻喷在他的脸上。
吉尔伽美什拿他没办法,瞪了他一眼,手指熟练的捻起恩奇都散在自己胸膛上的头发,一边把玩着一边问。
“你去和野兽厮杀做什么?”
这种天气,就算是恩奇都,也应该热的躲到水里了。
恩奇都将下巴放在王的锁骨处,窝在他的颈间,嗅着他的气息。
他的嘴唇离吉尔伽美什的脖子很近,上下开合间能触碰到干净皮肤下滚烫的血液。
恩奇都无意识的凑得更近了,含糊回答道。
“沙姆特想要一头狮子,我没控制好力道,结果把狮子的头扭断了。”
所以你就带了一个血淋淋的狮子头回来?
吉尔伽美什不悦的皱眉,又不知道心里的火气是怎么起来的。他感觉到恩奇都微凉的唇几乎贴在自己的皮肤上,只觉得更热了。
“走开,泥人。”吉尔伽美什刻意低下声。
恩奇都一个翻身,双手撑在吉尔伽美什的脸庞,两条腿跪在他的腰旁,几乎是坐在他的身上,浅色的发丝从肩膀上垂下,轻轻拂过王的脸颊,由上至下的笑着看他。
吉尔伽美什对这种居高临下的姿势越加不悦,他一把握住泥人的手腕,就着这个姿势勾住恩奇都的脚腕,一使力将他压在身下。
两人的位置立刻交换了。
恩奇都仿佛对这个游戏有了兴致,握紧手指使劲用力,重新将王压在身下。
两人你来我往的玩闹了半天,大殿中的侍女早已见怪不怪,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当自己不存在,只觉得眼睛被闪得有点疼。
闹了半晌,恩奇都率先泄气,笑着摆摆手,“不玩了,恩。”
“认输了吗,泥人?”他挑挑眉。
“我认输、我认输。”
吉尔伽美什得意的俯下身,在恩奇都脸上咬了一个深深的牙印,权当胜利的标记。
玩够了之后,吉尔伽美什重新躺回床上,只觉得更热了,浑身的汗水在刚才小小的战斗中贴在皮肤上,黏腻非常。
他站起来,踹了一脚恩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