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突然把他抵在冰壁上,睁开的金色妖瞳中,瞳孔极度紧缩。
“鲤……”土御门伊月甚至没有来得及叫出半妖的名字,就被突然落下的深吻笼罩了。
四面都是光灿的水的结晶,这些冰面反射着细碎而斑斓的光,使得一切仿佛都氤氲着一层华彩。他的手攥着半妖的衣襟,一开始的猝不及防之后,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张开口,放任对方进一步深入,只在被吮痛的时候含混的抗拒一下。
奴良鲤伴只觉得被他圈在怀里的白狐始终在微微颤抖,他托着对方的腰,这份颤抖在他触来惹人怜爱至极。另一只手陷在白狐的长发间,像是雪月掬了满手,他甚至还触及了一只沾水却仍旧温热的狐耳,于是他略微用力地揉捏一下。
“鲤、鲤伴!”
怀里的白狐好像有点抗拒起来,可他的畏结成了囚笼,将对方的退路完全笼罩。龙蛇般的畏缠绕之中,他按着白狐的后脑向更深处舔舐亲吻,从上颚到舌面一处也不放过。怀里的颤抖一直没有停止,他后知后觉的闭上右眼,主动撑起身体撤开。
“冷吗?”
“冷。”土御门伊月诚实的回答,一边试图坐起来。
被按在冰面上浑身湿漉漉的亲吻,实在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冷。
换种情况他想必是很乐意进行下去的。
大佬看到半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我让你温暖起来?”
这话简直是赤裸裸的骚扰,然而因为冷,大佬毫不配合,甚至糊了半妖一扇子。
奴良鲤伴扶他起来,见他确实瑟缩发抖,不犹豫的去了冰洞角落里,很快就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回来,甚至还有一些木柴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在远野修行的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卷入过这里,所以干脆就多来几次,屯了点东西。”
他把衣服抖开,是他自己的衣服,胜在干爽,裹紧一点应该也挺暖和的。接下来他背对土御门伊月,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先把火点了起来,然后解开同样湿淋淋的外衣,把外衣架在火边烘干。
这木柴是很特殊的材质,经久耐烧,几根就可以燃烧一日。他似乎是很专心的拨着火,在火边铺好绒毯,其实余光一直在关注土御门伊月那边。
“身体记得擦干,不然容易生病。”他随口嘱咐着,自己倒是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父亲的身体素质还是为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不大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近了。奴良鲤伴一侧头,就看到土御门伊月裹着他的宽大的黑衣服赤脚踩上绒毯,白发似乎揉过一遍,仍然泛着水汽,整个人都水濛濛的还有些发抖。
“这里究竟为什么这么冷……”半妖看着缩回衣服底下的脚踝,发出灵魂的叹息,巴不得远野现在就春暖花开。
土御门伊月没理他,把遮住一半手背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在水底蹭的伤口。离开水之后,伤口又开始丝丝缕缕的渗血,而他目前灵力见底,暂时没有余力给自己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