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蓝的瞳眸泛着不属于人类的冷光,用来恶作剧的绳子如同有了灵性,蛇一般蜿蜒而起!白发孩子周围澎湃着因为使用灵力而产生的风旋,他现在还不太会收缩自己的力量,每一次动用灵力都有些声势浩大的味道。白发孩子抬手,绳子随他的手势飞射而出,缠向惊慌失措的几个学徒!
“老师教我的第一课——”
“永远、永远不要挑衅比你强大的阴阳师!”
绳子勒进身体里,学徒们发出惨叫,又很快被堵住嘴。白发孩子下手利索的把他们打了一顿,喘口气,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旁小路上突然来了两个人。
被绳索缠着的学徒眼中闪过惊喜,连忙“呜呜”的呼救起来。白发孩子显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镇定,他咬了下嘴唇,硬生生站在原地没有跑开。
是他做的,他愿意承担责任。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发孩子抬起头。缓步行来的少年散着长发,前额有一缕鲜艳的赤色,与普通阴阳师不同,他腰佩长刀,肩有甲胄,更像一位武将而非阴阳师。跟在他身后的人却披了一件黑色斗篷遮掩全身,看不出半点特征。
看到凌乱的现场,少年一挑眉,看向唯一站着的白发孩子。
“你做的?”
“……是。”
学徒们“呜呜”的更大声了,他们认出了少年的身份,那可是他们源氏嫡系,一定会为他们做主!
少年走向白发的孩子。
白发孩子紧张的垂下眼,手在身侧攥着拳。
——一只手突然落上他发顶,不太温柔的摸了摸。
白发孩子霍然抬头,少年唇畔带着某种讥讽式的微笑,眼神却挺赞赏。
“好孩子,你做得对,弱者没有存活的资格。”
说完,他看也不看狼狈的血亲们,径直带着人走开。白发孩子从他强大的气场里挣脱出来,一抿唇,还是追了上去。
“不是的!”白发孩子说道,“不是因为他们是弱者,我才这样做的!”
少年饶有兴味的转头,望见一双漂亮的幽蓝色眼眸。眼眸的主人还有同样漂亮的白发,此刻深吸一口气,认认真真地说道:
“我打他们,是因为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言辞和行为负责。他们试图暗算我,还出言挑衅我,作为结果,他们应该承受我的反击。”
“并不是那么独断的……弱者就不该存在这样的理由。”
独断?少年轻轻笑了,他起了兴致,索性转回身,抬起白发孩子的下巴,逼他仰视自己。
“哦?那么我去告知家族中人为这些弱者做主,也无所谓吗?”
“……那也是我应该承受的后果。”
“呵,还是个小因果论者。”少年松开手,却并没有像威胁的那样告知别人,反而嫌弃的警告一句被打的同宗学徒。
“别让我听到你们乱说话。”
这一次他真的转身走了,白发孩子在原地揉着脸目送他离开,对方的长发散落在身后,一个背影就有惊人的气势。少年身后披着斗篷的人紧随其后,转身之际露出佩刀的一角。
佩刀……
白发孩子看着露出来的佩刀,一抬头,正对上斗篷下的一双眼睛。
对视只有一瞬,少年已经带着斗篷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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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我今天要教你的,是源氏阴阳术的精髓。”上座源氏家主说道,白发孩子立刻低头,以示慎重。
“是,老师。”
“何为咒?”冥蛾逼近烛火,将灯影搅得有些凌乱,一个巨大的颤动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咒为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