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坐起身,呼唤脱口而出。没有海水,没有游鱼与星光,暗沉的光线,莱因哈特醒悟过来,又是一个噩梦。
“莱因哈特大人是不是做噩梦了?这么多冷汗。”
一只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是错觉吧,或者还在梦中没有清醒,温柔宁定的话语,还有温暖的手指,温暖的气息。
宿醉的晕眩与昏沉侵袭着,叹口气,闭上眼,不想再去思量什么。
“吉尔菲艾斯很过份,看着我溺水不管我。”莱因哈特小声指控。
从莱因哈特手心中传来的温度与存在感令人眷恋,忍不住想要更多,更多的温暖与充实,没等吉尔菲艾斯打定主意,意识尚未从睡梦中完全清醒的莱因哈特已伸手揽住他的肩。
金发在耳边拂动,淡淡酒气杂着淡淡香气冲入鼻息,胸膛贴合在一起。隔着薄薄衣衫感到肌肤下两颗心在鼓动,激荡的,是自已 ,呼唤的,是他。
身体微微后倾,一只手与莱因哈特相握,吉尔菲艾斯用另一只手撑住床沿,听凭刚刚平静下来的心脏又开始疯狂搏动,快要跳出胸腔了。
从童年相伴致今,两人之间不是没有更亲昵的举动,然而此刻吉尔菲艾斯却手足无措,想要逃开,又想要紧紧地拥住莱因哈特。
最终,吉尔菲艾斯只能一动不动,任由莱因哈特伏在胸前,心慌意乱而又莫名其妙地听他指控,
冰蓝色眼中尚有朦胧,说着不负责任的指责时,莱因哈特的意识并未完全清醒。以为自已还在梦中,但是出乎意料地,他得到回答。
“做噩梦了吧,莱因哈特大人?”
短短数秒,伏在吉尔菲艾斯怀中柔韧的躯体忽然变得僵硬起来。
不是梦!这不是梦!是真真切切地,吉尔菲艾斯的怀抱!
清醒过来后,莱因哈特立刻意识到眼前姿式的暧味与尴尬,堪称肌肤相接,极其亲密无间。而且两人中间还有一人衣冠不整。这个人当然不是吉尔菲艾斯。
就是说,造成这种暖味画面的人无疑是皇帝自己。
热度飞速窜升,面部皮肤下的血液汩汩流淌。
仅管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细微表情,莱因哈特一时失去勇气,不敢抬头,只能保持这样姿式,听由吉尔菲艾斯急促灼热的呼吸拂在耳边。
“好了,如果是做噩梦,现在没事了,………,莱因哈特大人经常做噩梦吗?”
察觉到怀中的僵硬,吉尔菲艾斯尽量让声音极近温柔,仿佛生怕惊飞一只栖息在肩头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