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我怎会知道?我只是让人把你的小娇妻带到我面前罢了。”聂玖衡据实回答道,他没有骗金圣烈,对于做过的事情他还不屑于撒谎,说了没做,便是没做。
“守护鬼是你杀的?”
“他啊,早该死了!”
“那世子邸下呢?”金圣烈嗯了一声,早有料想,他当初看到王伯变成了吸血鬼,情绪失控的条件下,金圣烈当时也没多想,只知道王宫里有个吸血鬼,便认为那个和屠他全家的是同一个吸血鬼。可他现在回想起来,那片地方的吸血鬼不止一个,守护鬼,聂玖衡,自己,还有鸣熙,也许还有其他潜伏的吸血鬼,但自己和他们且不说无冤无仇,就算有仇也不会杀了全府的人,打草惊蛇,还单单留下个王伯,这太不寻常了。那么凶手就应该在除自己以外的吸血鬼中,那天,守护鬼身受重伤并非作假,应该就是那天晚上,聂玖衡杀了守护鬼,那么这件事就和聂玖衡和守护鬼没关系了,剩下最后一个,才是最大嫌疑人!
金圣烈问的问题东一个西一个,很散乱,感觉没多大联系,让聂玖衡处于被动状态,根本来不及思考,可是问到贞显的话,聂玖衡轻笑道,“他没死,你不妨猜猜他在哪儿?”
“你一直逮着我不放,又有什么目的?”金圣烈听聂玖衡说的轻松,反而不问下去了,提出了个关于自己的问题。
聂玖衡笑得更欢,“这个我不是一早就说过了么?”
“什么时候?”金圣烈皱眉。
“就在,你捡到我的那天晚上啊。”聂玖衡缓缓走向金圣烈,好心提醒道。
“荒谬!”金圣烈想起那天晚上,眼前这个男人装出一副柔弱模样,对自己说喜欢。不是迂腐的书生,对于龙阳之好也略有见闻,书上有些野史也是有记载的,但并不代表自己就有那方面的倾向。
他看书一向随心所欲,涉猎广泛,一些无人问津的野史亦或是民间流传的话本,金圣烈也看过不少。聂玖衡看着金圣烈鲜有的表情勾起唇角,“怎么?你长得这般好看,还不许我喜欢了?”
月光皎皎,凉风习习,聂玖衡随意的坐在石案上,金圣烈看着刚收拾好的东西被他一把扫下了桌,还把写字的石案当椅子一样做在上面,他突然有些后悔过早拆穿他的身份了。无奈弯下腰去拾起那些东西,却不想聂玖衡下一秒就趴到了自己背上。
“嗳,你上次吸了我一次血,这笔账怎么还呢?”
被聂玖衡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压,只能说,还好金圣烈的下盘稳,要不然两人都得栽到地上。拿起那些东西,金圣烈自然而然的起身,聂玖衡反应也快当,没有掉空。
“贞显呢?我们的账可不止一笔。”金圣烈好整以暇地看着聂玖衡,他觉得眼前这只吸血鬼还没有要贞显性命的意思,恐是被他关了起来,要不然贞显不会不来找他。
“别在我面前提别人的名字,我会不高兴的。”聂玖衡伸手想要触碰金圣烈那俊美的脸颊,一道光在他即将碰到金圣烈时一闪而过,聂玖衡似是受到什么创伤,他捂着单薄的胸口,猛然吐了一口血。
“那么,我也提醒你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能吸第一次,亦能喝第二次。”他背过身,漫不经心,“慢走不送。”
“扑通——”
金圣烈许久没听到背后之人的声音,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却没想到听到一声隐忍的闷哼,旋即就是重物花落的声音。聂玖衡无声地躺在地面上,金圣烈先是摇了摇唇色倏然惨白的聂玖衡,见他仍旧没有反应,他的身体仿佛是千年寒冰,从头到脚都充满了寒气。
怎么回事?
无功而返的九越灵此时也到了,他不会化雾,自然脚步就慢了些,刚进来就看见金圣烈面露焦急地搂着昏迷不醒的聂玖衡。他也急急忙忙凑到跟前,“聂玖衡这是怎么了?”推荐本书
俗话说得好,兄弟是打出来的。经过刚刚那一战,虽说两人配合的不咋地,最后也让人跑了,但九越灵对他改观不少,想着他既然是金圣烈的朋友,自己也和他交个朋友倒也不会怎么样。着急忙慌的看了看聂玖衡的伤势,随后放声大笑道,“这……这是饿昏的呀!”
“……饿昏的?”金圣烈颇为诧异,这个人怎么会那么弱呢,他不大相信九越灵的说法,但九越灵一再打包票,“我活了上千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身上没有血腥味,说明他一日没进食了,一个吸血鬼不吸血会怎么样,你比我更清楚吧!”
一整天没吸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