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虽然心中诽腹,但是季非寒没有忘记给婪夹菜。
青时看着季非寒的动作,再看看吃到花脸的婪,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笑容,季非寒看到这个笑容,下意识看向了冷画,难道……?
“你不吃?”季非寒看着冷画,他现在也是个凡人了吧,不对,凡间的东西这么好吃,就算不饿也可以吃啊。
“不。”冷画一愣,瞥了青时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
“看我做什么?”青时挑挑眉,“想吃?还是想让我给你夹?”
“……不必了。”冷画垂眸。
青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他好像很久没有喝酒了,从恢复记忆之后。
“怎么?”青丝抓住冷画的手,“自己买,这是婪给我买的。”
“那个……”婪咬了一口肉。
“这是我买的。”季非寒撇撇嘴,拿起一坛酒递给了冷画,“给。”
“谢谢。”冷画接过酒,为自己倒了一杯。
结果整个饭桌上就是这样一副场景,两个在自顾自的喝酒,一个在狂吃,一个在……看着?
“老头儿,天界你还管不管了?”婪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正经道。
季非寒一愣,原来青时是天界的人吗?所以婪才如此犹豫?
“如今的天界与我何干?”青时看了婪一眼,妖界与天界的纠葛他也略有耳闻,不过,如今的天界早已不归他管,爱怎样怎样吧。
“那就好。”婪松了一口气,如果老头儿不管天界的话,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绯色3
第二日。
婪与季非寒又不见了踪影,无奈冷画又是一个榆木疙瘩,无趣的很。青时百无聊赖的躺在婪的宫殿屋顶之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出来吧。”青时眯着眼睛,一脸悠闲。
君兮从屋檐另一边走出,脸上还挂着一丝迟疑,上一次在无名地狩猎中她打伤了青时,而下场就是被主上打伤,还被关禁闭数月,如今,她还是壮着胆子来了。
“何事?”青时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嗯,不认识。
“那个玄衣男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君兮鼓起勇气道,“我喜欢他。”
“没有关系。”青时轻笑道。
“你笑什么?”
“你之前见过他?”
“没有,我对那位公子一见倾心。”
“哦,关我何事?”青时挑眉,她对冷画一见倾心关自己什么事?
“他们都说……都说你们是……”君兮有些踌躇,那两个字真的是难以启齿。
“说什么?”青时疑惑道。
“断袖。”君兮轻声道,小脸憋得通红。
“断袖啊……”青时睁开眼睛,倒是新奇。
“所以你们是不是?”
“不是。”目前看来,确实不是。
“那就好。”
“还有别的事吗?”
“抱歉当初在无名地打伤你,我之前并不知晓你与主上的关系。”
“嗯。”青时又缓缓闭上了眼睛,“给我买坛酒来,一笔勾销。”
“好。”君兮笑了,她已经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不久,君兮便再次飞身而来,手中还托着两坛美酒。
“这是我从右护法那里得来的佳酿。”她将酒放在青时身旁,“堪比天界盛会的琼浆。”
“可以,我很满意。”青时抱起酒坛嗅了嗅,发出满足的叹息。
“没什么事我就离开了。”
……
等到婪跟季非寒从外面回来时,青时早就在屋顶上喝的不省人事了。
“喂,老头儿,你从哪里得来的这酒?”婪拿起空空如也的酒坛看了看,这不是他那极度小气又不听话的右护法的珍藏吗?平时他想偷偷喝一口都会被赶出来,老头儿居然喝了整整两坛?
青时眯着眸看了婪一眼,翻了个身继续睡的昏天暗地。
“……”婪白了他一眼,这死老头怎么千年来还是这副死样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