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这只抓来的猫,吃干抹净。
谢承冬心神不宁了一天,和组员在讨论策划的时候走神了好几次,组员都以为他生病了,要他去休息,他看着文件,几次想要说出口的不想接这个案子的话又咽了回去——他向来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原因就阻碍了工作的进度。
但想要对接的人是余路衍,他又不免的心烦起来。
情绪不好,工作效率自然也就不高,谢承冬只好回办公桌前去休息。
他完全不知道余路衍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异样的心思的,从前没有察觉,现在余路衍刚回国不到半个月,更是无从了解,他有一种背叛了钟祁的感觉,这比让钟祁知道他和余路衍上过床还要严重。
谢承冬头疼极了,他的感情世界就像一张白纸,从前写满了钟祁两个字,如今又毫无预兆挤进来一个余路衍,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把余路衍这三个字擦拭去。
焦灼归焦灼,工作还是要继续的,但这一次谢承冬把余路衍的手机给了组员,让组员去联系余路衍,他在旁边听着电话,不到二十秒,组员就说余路衍要他和通话。
谢承冬不得已只好接了过来,那边沉默了两秒,余路衍喊了他的名字,确认是他后,用一种十分严肃的口吻说道,“我知道我们的私事可能让你有所困扰,但这是工作,希望你能分开来,别随便就把我的电话给别人,你才是负责人,我要你亲自和我对接。”
谢承冬被教训了一通,很是羞愧,“我知道了,抱歉,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
余路衍的语气又温和下来,“我没有在怪你的意思,是我先挑破的,你惊讶在所难免,但不要为了这些事影响工作,好吗?”
谢承冬抿了下唇,说好。
挂了电话,谢承冬才惊觉自己好像被余路衍绕进去了,但他不想再去深究,毕竟余路衍说得确实不错,谢承冬收拾好情绪,这才是一头扎进了工作了。
连着熬了将近一个星期,才算是把策划赶了出来,这些天,余路衍没有再提那天的事情,两人之间的交流都是关乎工作,谢承冬得以喘息。
很快又到了去余氏商量细节的日期,谢承冬一路都默念着公事公办四个字,拿出自己最好的状态来,这一次,听他讲策划的还有余氏其他部门的人,人一多,谢承冬反而自在了,他把策划案详细了讲了一遍,又和余氏的人商讨在哪些方面需要改进,全身心投入了讨论以后,在会议室里的余路衍存在感都被削弱了许多,余路衍问问题,也是很严肃的模样,俨然工作中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