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那些数学老师只是一般的数学老师,所以讲课没有问题,但却不会引起我的学习兴趣,而训导主任……”不断对齐全释放彩虹屁的学生一脸向往地双手合十,仿佛面前又出现了讲课的训导主任,“……他讲完之后,我想掏出数学习题本,写他个几套,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面……。”
在学生们发自内心地崇拜齐全的时候,齐全也夹着课本回到了办公室,他在暑假的时候已经看了几遍课本,对于里面的内容早已熟读于心,所以虽然为了做个样子把课本带到了教室,但讲课的时候却没有翻开课本照版宣科地给学生填鸭式教学。
他小时候碰到的很多老师就是喜欢这么一股脑地将那些知识说出来,妄图他们死记硬背考个高分。
有一些记忆能力不错的同学的确可以如他们的愿,考得不错,但是这些知识往往只能解决一些和他们曾经碰到过的题目差不多的题型,才会有作用,而当碰到另外的问题,虽然同一个知识点可以解决,但是死记硬背的同学却没有办法把它做出来。
相反,那些思路清晰,对知识点了然于心,可以熟练运用的同学,却可以用几个知识点,巧妙而快捷地解决问题。
所以有时候死记硬背的学生可以和思路清晰的学生靠差不多的分数,但如果碰上难题,需要思维敏捷才可以解决的话,他们又会跟思路清晰的学生拉开很大是距离。
而天赋好的学生毕竟是少数,所以想要天赋不强的学生也同样可以像天赋型学生一样,那教学方式就绝对不能太过死板。
而齐全要做的,就是把学习变得灵活,勾起学生的兴趣,让他们记住知识点但又不算死记硬背。
当然,要做到这一些,他必定要对课本的内容十分熟悉,并且知识储备量要够丰富。
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不过……
回到办工桌坐下,齐全陷入沉思,刚刚他离开教室的时候,好像看到可收集的字样在下面其中一个学生身上闪现了一下。
但因为他细看的时候,那三个字已经消失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那是他看错了,还是说,的确有除封运来一样被植物收集手套鉴定为可收集的植物人。
因为这个猜测,尽管今天的课程已经结束了,但齐全还是没有回家,他还想继续留在学校继续观察一下。
如果真的有学生会出现跟封运来一样的情况,那他们从不可收集变成可收集的契机到底是什么,他也想要弄懂这件事。
如果最后收集他们的方式还是和其他世界一样,会将他们带到植物库,那他将会放弃收集这个世界的植物人。
植物人是人,不是单纯的植物他没有办法把他们当成向妖植一样的植物,并且将他们都收集到植物库里面,甚至卖出去,这并不人道。
齐全在办公室没有呆多久,刚刚上课的班级就有学生过来问问题。这在以前是绝对不可能的,因此齐全给学生解答的时候,其他下课回到办公室的老师都会假装不在意地打量一下以前不但学生就连老师都有点讨厌的同事。
这么一看下来,他们又发现对方不仅外形改变了许多,就连暴躁的脾气也变没了。学生的声音并不低,所以他们都可以听到学生问的是那种特别简单的题,而且那个题早就该在前几年级学到的。
这种问题,别说是以前一言不合就黑脸,丧气满满的训导主任,就连他们听到这样的问题都会忍不住说这学生几句,如果学生够笨的话,或许还会被他们说哭。
但是训导主任面对这样让人容易烦躁的学生,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耐心地一一为学生指出他的思路错误,并给他讲解题思路。
明明他们旁边没有看到学生问题的人听到训导主任的解题技巧和思路,都已经觉得已经非常简洁明了还可以顺便猜出是什么题了,但是问问题的学生却还是一脸疑惑。
学生的确思维反应不够好,所以齐全将题讲了几遍,再次问他“……这样……那样……再这样,会了吗?”的时候,这个脸上长着很多小雀斑的少年一张脸羞愧得通红,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还是不懂,只好眼睛游移违心地回答自己已经会了。
齐全看了他一眼,视线在少年通红的脸颊划过,对少年的回答真实性心知肚明,不过他也没有戳穿少年的谎言,平静道:“好,那你先回去吧。”
少年点点头,浑身散发出一种“我怎么这么没有用”的低落情绪,仿佛头上还有一股黑气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