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画一个简单的货架,对张文远来说还是很容易的。没想到,大家对这个画会这么惊奇?
赵文远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对家里人对自己绘画水平赞扬而感到高兴,还是对家里人注意力,根本没放到重点上而觉得哭笑不得了。
无奈的笑了笑,张文远还是回答道:“这画是我请一位同学画的,他家里有人是学美术的,所以他也学了一些。”毕竟在他们眼中,原主从来没有学过绘画,所以张文远也只能找借口说是别人画的了。
看到家人还对那几个架子啧啧称奇,张文远只好借此说道:“你们看这架子怎么样?可以放我们店里吗?”
闻言,张老实和李桂香都点了点头,忙说道:“可以,可以,看起来就很方便!”
“那爹娘你们想一想,店里还需要添置什么东西?现在提出来,到时候一块解决掉。”
张老实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多了几道,然后说:“没有,没有,我和你娘都没啥意见,你安排的挺好,我们听你的就成。”
说完,又终于想到刚才儿子问自己的事情,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至于附近木工做的比较好的,那就是村里的你三爷爷家了,以前他们家就是做木工的,当时你三爷爷的手艺在附近几个村里那都是这个!”张老实说着右手举起一个大拇指。
“不过后来也因为这,他家被判定为富农,在那个世道为了让一家人好过点,他家渐渐的就不再做木工了。这些年,除了亲近的人的家里有喜事,需要做些柜子椅子,你三爷爷还会动手外,其他的都已经不再做了。”
“按照你说的,如今外面的形势已经变好了,等我跟你三爷爷说一说,能不能请他帮我们把架子打好,要是他们家重新拾了这门手艺,那大伙儿可就方便多了。”说着,张老实就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张文远很少听张老实夸人,更别提张老实说起这三爷爷,语气还有一点崇拜的意味。
听张老实提到这位三爷爷,张文远也想了起来,三爷爷家在村里是挺低调的,平时家里生活的和普通村民一样,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小时候在村里的时候,张文远也没听人提过,原来他家还有木匠的手艺。
说起来两家还是远亲,论排辈的话,张文远的确得喊人家一句三爷爷。
听张老实说让三爷爷给自己家打架子,张文远倒是没有反对,因为自己还是挺相信张老实的眼光的,他说三爷爷的手艺好,那肯定是好,不会来虚的。
“那行,我们就请三爷爷帮我们把架子打好,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把架子拉到店里,然后去市里进一些要卖的货。等到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就选个日子正式开业!”说到这里,张文远也开始兴奋起来。
说起来,这也是张文远两辈子第一次开店做生意,并且从头到尾都参与了进来,即使张文远内里是个成人,这时候也止不住的紧张和期待。
张老实夫妻俩和几个小的也十分激动,为着自己家里将要发生的改变,也为着如今全家人共同的努力。
激动过后,那就要说到费用了。
“爹,娘!我们家里还有多少钱?我们要大概的计算一下,看够不够进货的。”
张文远问完这一句话,张老实夫妻俩就对视一眼,先是打发掉几个不情愿走的小家伙,接着李桂香就起身去了他们房间。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小匣子出来。
李桂香先把匣子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就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匣子。张文远看过去,就看见一沓一沓的被整理好的钱票。
同样面值的钱票被扎在一起,看的出来,这些钱票曾经被很珍惜的一个一个的碾平过,所以如今一个个才看起来那么的整齐。
“娘,这里面一共有多少钱?”看着匣子里面最小的一分,最大的十元的纸币,张文远问道。推荐本书
看着这些钱,李桂香的表情有不舍,也有感慨。听到张文远问后,还是回答道:“这些钱,是我和你爹这么多年攒的,因为你们都在上学,平时花费也大,所以咱家这么多年也没攒多少。加上前阵子卖鱼的钱,一共有115块八毛六分钱。还有一些和别人换来的布票,油票,糖票啥的,不过数量都不多。”
听完李桂香报的数目,张文远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本来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准备,自己家的钱不可能有多少,但真正得知有多少钱后,张文远还是有些惊讶。
毕竟自己生活在21世纪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过,一个家庭全部的存款竟然才100多块钱。就是在这个年代,一个六口之家的家庭全部存款只有100多块钱,也是算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