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振然点点头,目光在常清高挑又纤细的背影划过,忍不住舔了舔尖牙。
常清坐到了陆花给他换到的前排位置,往后看了一眼,对陆花说:“你这学校校庆,还有记者过来?”
陆花心不在焉地说:“是啊。”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了,问他:“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啊?你朋友吗?”
常清说:“我老板。”
陆花嘟囔道:“你不要和他玩,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常清看着她的小脸,忍不住捏了捏她软嘟嘟的脸,“我知道,不用你操心。”
陆花拍打他的手,那双漂亮的眼睛瞪圆了,脸颊鼓鼓的像只炸毛的松鼠,“都说了不要捏我脸,你好烦啊。”
常清:“哦,下次不会了。”
“哼,我不和你计较。”陆花说着,还记得刚才想说的话,一脸严肃地盯着常清的脸说:“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你不要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不要丢我们陆家的脸,不然我会生气的。”
常清觉得她这样小大人一样的警告自己蛮奇怪的,不过也权当是一番好意,轻声说:“行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陆花满意点头,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问:“花你订了没有啊?”
常清见她这么关注花的事情,忍不住无语,“你问了多少遍了,订了,超大束,199朵,两千块。”
陆花警惕起来,“我现在可没钱给你报销。”
顿了顿,挑剔道:“太多了,我说了不要超大束的,我不管,我只给你报销一半。”
常清:“……”
懒得和她扯。
很快校庆节目开始了,两个主持人在台上慷慨激昂一番,马上就播报了节目,第一个节目是架子鼓金属乐,还是四个学生一起演奏。
这所学校的学生们个个都有拿得出手的特长,而且都不怯场,仅仅是一个校庆上表演的节目,都有一种扑面而来的精神和活力,那种自信、自大、甚至是狂妄也不会显得惹人反感,反而会成为他们在舞台上的闪光点,让人根本舍不得移开目光。
看他们的表演,是享受,视觉和精神上的享受,即使长达七八个小时的节目时间,也不会叫人无聊和厌倦,每一次之后都是新的期待。
陆花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快到我啦,你看看花送到学校没,让詹妮去拿。”
詹妮是她请来的造型师。
常清的注意力从舞台上收了回来,听见陆花说的话,突然反应过来,“那个化妆师没回来吗?”
陆花一愣,回头看了看,“……没有回来,阿乾也不在。”
常清皱了一下眉,说:“我出去看看。”
陆花还想着她的花,“那你顺便拿一下花,快点回来,下下个节目就是我啦。”
常清应了一声,又低头看了她一眼,陆花注意到他的目光,提醒了一句,“对啦,你要拍我的视频,到时候给二哥看。”
常清应了一声,起身站起来,往门口走。
这时候已经是傍晚五点多了,太阳虽然还没有下山,但是已经染红了半边天。
常清出了大礼堂的门,给陆怔打了个电话,陆怔接了,“怎么了?陆花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