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指着许清怡破口大骂:“好你个狐狸精!勾引我老公毁我家庭!”
她发疯似的拉扯着许清怡的头发喊道:“大家快来看呐!就是这个贱货偷我男人!”
瘦胳膊细腿的许清怡哪里拧地过天天做家务的疯女人,她只是一手捂着脸一手拼命保护自己的头发,哭的是梨花带雨。
许清怡的助理和经纪人冲过去护着自家艺人,场面一时陷入混乱。
很快安康便赶过来,他拨开围观的剧组同事看见自己的老婆跟情人正在扭打在一起,顿时觉得自己颜面全失,一气之下抬手狠狠扇了周云一耳光。
这一巴掌把周云打愣了,她左耳轰轰作响脸上的肉都在火辣辣地跳动。
突然她笑了,接着咬牙切齿地说:“我他妈当初是瞎了眼才会不顾反对嫁给你,难怪我爸瞧不上你,你就是个败类!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疯癫地笑着跌跌撞撞离开。
导演站在一边,脸上红一阵青一阵地拉过安康说:“回去好好跟你老婆说说,再怎么也不能来剧组给女演员难堪呐,赔上整个剧组的人在这看热闹耽误拍摄进度。”
安康臊地满脸通红,咬牙跟剧组所有工作人员道歉,许清怡更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哄得没有再跟他闹。
自那以后安康便很少回家,周云每日守着空荡荡的屋子坐在沙发上对着手里的b超单发呆,她不知道自己肚子里的筹码能不能换回安康的一点关爱,可悲的是这个男人至今连自己的老婆怀孕了都不知道。
外面事业红火家里夫妻关系却如坠冰窟,周云的精神状态开始时好时坏,尤其是偶尔看到安康回家拿东西时会突然疯疯癫癫地笑。
忍无可忍的安康跟她提出离婚,这时周云突然冷脸不笑了,她说“好。”
就在两人领完离婚证的第二天,周云一个人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她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虽然医生再三叮嘱她术后不要喝酒,她还是去wolf酒吧买醉,穿着结婚时安康买给她的红色旗袍喝得酩酊大醉。
可她知道安康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夸她穿旗袍很有女人味。
wolf酒吧有她和安康的回忆,周云摇着酒杯凝视舞台中央的歌手,不禁想起安康曾经就是跪在舞台上抱着玫瑰花向她求婚的情形。
酒吧所有人都围成一圈拍手起哄:“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那时候周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当晚,周云躲在厕所等待酒吧清场打烊从黑暗中缓缓走出来。
她吃力地将吧台的椅子搬到舞台中央,然后拿着剪断的电线爬上椅子。
窒息的滋味并不好受,也不会立刻就死,她吊着挣扎了一阵子,双腿剧烈晃动踢翻椅子,带着怨恨草草地结束自己可悲的半生。
周云死后,安康便直接把许清怡接到家里同居,自那时开始安康的身边开始发生各种奇怪的事情。
家里的凳子会在半夜莫名其妙的移动,原本关好的水龙头会突然出水,许清怡做噩梦被鬼压床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都需要安康拍脸把她叫醒。
不堪其扰的两人干脆卖了房子换了更高档的小区,结果依旧是阴魂不散。
甚至有一次安康在家里洗手池边洗脸时,脑袋却被一股力量按进放满水的洗手池里,安康拼命挣扎,头却怎么也抬不起来,要不是家里保姆及时出现拉了他一把,恐怕就淹死在洗脸池里。
就在他把头从水里抬起来的一瞬间,看见洗手池上方的镜子映出他沾满水渍的脸,身后静静地站着一个红衣女人……
从那以后安康是真的害怕了,他从圈子里的艺人那里打听到人称“黄仙姑”的老道姑,应付鬼神颇有能耐,于是赶着最早一班飞机又转大巴颠簸半天找到了黄仙姑。
黄仙姑住在一个偏远小城市的农村,家里头还住着破旧的瓦房,门口养了几只鸡和一条老土狗,那狗见到安康时一直堵在门口冲他叫。安康抬脚踢了它一下,它才呜咽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