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怂怂:【……】
系统:【原主都是这样的!】
【你可算了,】杜云停重新趴回去,【原主怎么样我不管,我感冒得治啊。】
7777没明白原因。
杜云停说:【我可是要还学费的人。】
万一还的时候传染给了顾先生怎么办?
这样的重要时机,自然不能被这种病痛拖累了。杜云停有史以来第一回 恨不能离顾先生十米远,上课时都努力把凳子往过道上靠。
他小声地咳嗽着,把头枕在手臂上,慢慢闭上眼。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忽然察觉到额头有冰凉的温度,再抬起头来时,顾黎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教室,将一块打湿了的毛巾往他额头上放。
他动了动,小声喊了句“黎哥”,又被少年的手重新按下去。
“乖乖趴着,”顾黎不容拒绝道,“有点儿烧。这会儿校医还在操场上,过几分钟我背你过去。”
少年的额发被毛巾沁湿的更多,神色看上去像是只在雨里头淋得湿淋淋的猫崽子。顾黎摸摸他的头,少年就跟被摸了毛耳朵一样,骤然往后缩。
顾黎眉头一拧,无声地望着他。
“得传染了,”杜云停说,脸也偏过去,“快,离我远点。”
年级第一没坐的远,反而坐的更近了。他皱着眉,将杜云停的胳膊一架,架上了自己的肩膀。
“上来。”
杜云停说:“待会儿路上万一撞见人……”
“上来。”
他只好轻轻一跃,当真跳到了面前人的背上。顾黎的脊背宽阔,稳稳地撑着他,一路往校医室去。
直到外头的动员大会结束了,校医才带着防暑用品回来,一打开门,瞧见里头有学生,倒是一愣。
顾黎说:“他有点发热。”
“先量个体温,”校医把体温计递给他,“塞衣服里等几分钟。怎么回事?空调吹多了?”
没得到回应,高个儿的那个正帮矮一点的那个解校服扣子,把温度计往腋窝里放。过会儿一看温度,三十八度。
果然是烧了。校医说:“你是刚才上台发言那个吧?你们马上高三,是不是赶时间?”
顾黎沉声道:“不图快。”
“那就打个屁股针,”校医拿好了针头,示意杜云停转过身,“衣服再往下拉点。”
杜云停感觉有些羞耻。他看了眼仍然在旁边站着的顾黎,隐隐希望对方能从这儿走出去。
他咽咽唾沫,小声喊:“黎哥……”推荐本书
顾黎没走,反倒伸出手,按着他。另一只手也跟着上了战场,把他的皮带解了,又往下拽了一把。
卧槽,怎么还能这样——怂怂震惊地与7777说:【顾先生怎么能帮着别人看我这儿!】
【……因为是打针。】
怂怂还在震惊,【为什么不扎手?】
【因为是屁股针,效果好。】
效果好不好没法马上知道,但疼却是正儿八经的。杜云停挺长时间没打过针了,针头一戳进来就是微微一哆嗦,按着他怕走针的顾黎马上感觉到了,顿了顿,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什么。
杜云停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顾先生掏出了颗奶糖,单手把糖纸剥了塞进他嘴里。
甜味儿蔓延上来的同时,校医说:“行了。”
顾黎这才将刚才按着少年的手松开,跟着走出帘子,“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就是饮食清淡,”校医在帘外道,“注意一下睡眠……”
里头的杜云停还在战战兢兢提裤子,模样跟头一回被睡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好容易把皮带系好走出去时,顾黎已经听完了注意事项,把药袋子提在了手里。
杜云停走路有点儿别扭,总觉着那一块被注射的肌肉在僵着。他拒绝了再被背着,走在顾先生前头,不由自主调动着那一块儿的肉,试图缓解下这种奇怪的发胀感。
夏裤很轻薄,两块饱满的肉顺着他动作颠来颠去,好像手感极好。
那地方还贴着止血的药棉,他在前头晃动来晃动去,忽然听后头的顾黎沉声道:“好好走路。”
怂怂只好把小动作收回来,憋屈地说:“我是在好好走路。”
顾黎没有说话,只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神色却很清楚,明晃晃写着:这也叫好好走?
杜云停又咳了两声,闷着头往前走。进了教室,才见小平头扑上来,紧张地拉着他问:“上哪儿去了?”
“校医室。”杜云停答,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小平头压低声音,模样全然是传播机密时的隐秘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