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和情绪都不受规矩的控制,世上的条条框框很多,能锁住的只有不曾动过心的人,因为一旦动了心思,规矩便会形如虚设。”
冉清音这是第一次把对这种感情的肯定说出口,她虽不曾反对慕以涵的性取向,可是也从未明言支持过。唯有今天,不但要说服萧默然接受这样的感情,更在试图告诉她,女人和女人是可以相互喜欢的,女人和女人之间也有爱情。
想要靠近对方,想要了解对方,想要把自己有的都与对方分享,这样的情感不是男女之间才可以有。
萧默然说过,她嫁过一个将军,可是她并没有孩子,而且根据她的说法,前世的她没少为了孩子这件事伤神。以她的身份和性子,不难想到她的嫁娶是为了遵从她那皇帝父亲的旨意,还有那个时代的趋势。她的一生都要遵守着那些所谓的“纲常”,虽然是一国之君的女儿,可是她得不到真正的爱,她有的只是层层束缚的枷锁,到死的那一天都不曾去除过的枷锁。
“两个人的相处是可以不为礼教纲常,不为父母之命,不为繁衍后代,只是为情而生。”冉清音知道萧默然所认为的那些规矩是什么,所以她将每一个萧默然觉得“应该”的观点都指出来。
她只是想要告诉萧默然,两个人的相处不应该被规矩束缚,而这样的相处更不是只有男女之间才可以有。
“我在宫里曾听闻过断袖,磨镜之事,原以为只是深宫孤寂才生了这样的牵绊……”萧默然幽幽地说,她听过这样的事情,但是她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起因不是因为相互孤寂,而是因为感情。
“我不否认有这样的事情存在,即便在这个时代也仍然有,但是却不能以偏概全,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既然有为爱而生的情,自然也有为欲而生的慰藉。”
冉清音笑了笑,转过身重新发动了车子,她从没有去关注过这方面的东西,最早的接触便是自从慕以涵告诉自己之后,这些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也不知道萧默然能否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
她只知道若是她也喜欢一个人,即使有许多个理由都在告诉自己不应该去喜欢,可是那些理由一定都管不住自己的心。
感情啊,哪有什么“应不应该”或者“是错是对”呢?世上最不可遮掩和控制的便是病痛与情感,哪怕你明知不对,不该,不行,你都无法控制它们表现在你的举动上,显露在你的眼里。
萧默然听着冉清音的话,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她怎么会跟自己说这么多有关这件事的看法,只有她那句“不为礼教纲常,不为父母之命,不为繁衍后代,只是为情而生。”一直回荡在自己的耳边。
前世的自己确实不是因为感情而嫁给夫君的,哪怕她知道那个男子对自己是倾心的,可是她没有体会过那样的情感,把每一天都当做任务去执行,就连孩子,都是为了父皇母后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