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第捏过童潼的手,解释道:“京城会试,参与会试的学子不少,而且一旦进入考场便需得在里面呆满五日,五日后方可出来,到时你在京城,无人照顾,我怎能放心?”。
童潼呆愣愣的,下意识地朝宋离看去:“宋离可以陪我……”。
“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我不放心”顾恩第接过童潼的话,他揉着童潼的头,哄道:“听话,你跟宋离还有丝捻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不要让我担心你们”。
不要让他担心……
明明就是一句很正常的话,可是不知道怎的,童潼却不喜欢。
苏远看情况不对,也急忙开口:“是啊,嫂子,京城太远了,而且那边还不太安全,你要不还是别去了”。
“不安全?”童潼忽而神色一凛,担忧起来:“那相公一个人去的话,会不会出事啊?要是相公出事了,没有人知道怎么办?”。
苏远语塞。
宁师也觉得胸口忽而就堵了石块一般。
丝捻拉他,劝道:“大嫂,你别紧张,大哥去京城参加会试,也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了也不止是大哥一个人去京城,有很多学子也都会一块去京城的”。
“很多人?”童潼朝苏远欲宁师看去:“你们两也去吗?”。
“那是自然”宁师道:“不止我们,还有其他地方的学子也会前往京城参加会试,所以你不用担心言之在京城会出什么事,你呀,你只要乖乖的在家里等着言之回来就是了”。
童潼呆呆的点头,他朝顾恩第看去,又忍不住问:“我真的……不能一起去吗?”。
“不能”顾恩第道:“你听话,乖乖的在家里等我回来”。
顾恩第虽然说的温柔,但他眼底的神色却是颇为强势,童潼看得怔住了,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事,童潼一下子就没了什么胃口,他只呆愣愣的,将东西收拾了,随着宋离一块把碗筷拿去了厨房。
苏远憋了这么一会,实在憋不住了,他拉过顾恩第起身就朝着角落里拖。
“怎么回事?有什么话为何一定要到这里来说?”顾恩第狐疑。
苏远面色略微阴沉:“顾恩第,你跟沈竹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恩第听得狐疑:“什么怎么回事?”。
苏远脸有愠怒,差点说出什么不该他说的话来。
宁师反应极快,连忙说道:“没什么,只是苏远以前曾经与沈竹有些过节罢了,你知道的,苏远眼里揉不得沙子,难免会小气了些的”。
宁师故意将这话说得似开玩笑一般。
苏远也冷静了几分,他一把甩开顾恩第的手:“没错,我跟沈竹是有些过节,不过看样子他好像不记得了,但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顾恩第听得狐疑:“你与沈竹有过过节?这是何时的是?”。
“这个你别管,你也管不了”苏远气性似乎不小,他想起童潼之前那呆呆的样子,就觉得这气不打一处的来。狠狠吸了口气,苏远忽而又说:“顾恩第,你不要跟沈竹一样,做出那些下作的事来,如果你做了,别说我不再拿你当兄弟了!”。
这话有些重了。
可是沈竹究竟做过什么?
顾恩第心里疑惑不已。
苏远也不再多说,只转身甩手离开。
宁师轻轻一叹,朝顾恩第作揖之后,便追着宁师而去。
四合院的门外,宁师拉着苏远:“你方才差点就要坏事了”。
苏远看他:“你怕我说什么?说些干预他们夫妻的话吗?”。
“难道不是?”宁师蹙眉:“从沈竹来了之后,你就变得有些不太对劲,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与我一般对沈竹好感不大,如今看来,说你憎恨沈竹也不为过,到底……”宁师略显迟疑:“到底你与沈竹,是有何种过节?”。
苏远眯起了眼,话音说的颇为咬牙切齿:“毁人闺誉算不算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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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师震惊。
不止宁师震惊了,站在大门边上的宋离,也震惊了。他盯着两人的身影,神色间明显便是难以置信,只是苏远与宁师之后再说了什么,他却听不见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宋离忍不住在心里唏嘘了起来。
若是闺誉,那便说明当年受害的是个姑娘,而且这个姑娘还与苏远关系匪浅,才会让苏远对他如此愤然。
可是……
苏远口中那个毁人闺誉的沈竹,眼下……却是顾恩第的朋友。
抿了唇,宋离转身回去的时候,神色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