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何从何时开始,曲流就总觉得顾恩第对自己似乎抱有某种敌意,以前时,一直都收若有若无不甚明显,可是今日,曲流却明显的感觉到了那份敌意。
微微敛眸,曲流只当自己毫无所觉,他只端起茶杯请呷了一口。
童潼几乎整个都趴在桌上,一张脸有些的苍白。
顾恩第看他饮下了茶,须臾后才长长吐了口气,似缓过几分,顿时顾恩第不由得道:“来看你的身体还未大好,回去后仍旧还是须好好调养才是”。
童潼一惊,立时有些发慌:“不要、不要再把我关在房间里了,我会好、会好的”。
很显然,他之前在江城落子那次,一个月得闭门不出让他心里害怕了。
顾恩第急忙哄他:“不是要把你关在房间里,而是要你好好调养,多吃补药,你若是还想出来玩,随时都可以的”。
得了解释,童潼的脸色这才稍霁几人,他呐呐点头,那黑珍珠似的大眼,明显还带着几分狐疑。
茶寮里,几人陪着童潼又坐了一会,等得童潼脸色不再那么苍白了,这才相互离开,不过宁师大概是生怕顾恩第会反悔吧,在临走之前还跟顾恩第说,让顾恩第明日在家里等着,他一定会带人去拜访的,话才说完,见丝惗狐疑的扭头看来,宁师脸色微红,当即转身逃命似的拉着苏远跑了。
曲流摇头笑笑,他朝童潼看去,见童潼精神欠佳,只叮嘱童潼回去后好好休息便也走了,一时间,热闹的队伍,便只剩下了童潼顾恩第与丝惗三人,至于清歌与秦素,今日休沐便未曾同来。
三人坐着马车回到状元府的时候,大厅里热闹非凡,似有什么贵客来临,童潼今日先是玩了一日,后又闹了一会晕船,已经撑不住了,丝惗便叫来了两个丫头,一起扶着童潼送他回了朝阳园,而顾恩第则直接去了大厅,普一进门,看着里面的人,顾恩第立即便怔愣了。
里面的人,是童袁飞与其庶长子童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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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袁飞与童俞已到京城的事,童潼并不知道,回了房间之后,他沾床便睡,这一觉足足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自然醒来,起床的时候,他的侧脸还隐约印着睡痕,浅浅淡淡的印字,使得他这睡眼迷蒙的模样,很是傻呆呆的。
房门外,清歌推门进来,瞅着童潼这幅模样,不由得有些失笑:“夫人睡醒了,可还觉得难受、要不要给你请大夫过来,把把脉?”。
“不用不用”童潼摇头,打着哈欠:“就是累,没哪不好”。
清歌微怔:“那要不要再睡一会?”。
“不睡了,想出去走走”。
清歌抿唇一笑,拿过衣服就开始伺候童潼穿衣。
外头气候虽冷,但今日日头不错,还难得了幌了个小太阳。
穿上斗篷,童潼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瞅瞅那边,似乎还有些忙碌。
院子外,有小厮过来,在院门便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清歌扭头看去,当即蹙眉:“什么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还不出来!”。
童潼狐疑地扭头一看,门外,那小厮却被突然出现的身边是护卫给吓得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护卫脸色阴沉,凶神恶煞地看着小厮:“进去!”。
小厮被吓得浑身哆嗦,连忙起身朝童潼跑进:“夫人,清歌姑娘,小的是前院伺候的奴才,奉命过来请夫人前去大厅的”。
请童潼去大厅?
如果是老夫人派人过来请的话,那十有八九都不是好事。
拧拧眉,清歌问:“老爷可在大厅?”。
“在的,在的”那小厮急忙点头。
清歌朝护卫看了一眼,道:“秦风,秦素跟秦艺都不在,你陪我跟夫人去大厅吧”。
秦风点头,他眸光一转,冷冷地撇过那小厮,又一次吓得那小厮屁滚尿流。
两人随着童潼去了大厅的时候,原本还狐疑这边是有什么事情,结果在门外,童潼就看见丝惗躲在门后的身影鬼鬼祟祟的,童潼狐疑,他眨眨眼,朝着丝惗身后走了过去:“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