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有亲姐妹表示:“说什么呢, 开水烫头服务了解一下? ”
也有女生开辟新思路,盯着二哥铮光发亮的脑袋,对元澈未来的发量表示了深深的担忧:“快,来个人告诉我, 脱发不遗传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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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办公室周围的热闹相比,教室里显得异常安静。
多数人出去上厕所, 或者到数学组办公室门口围观去了,教室里只剩下寥寥几人。
任语真俯身在课桌上写着检讨书。
丁一凡做题做累了,站起来伸了个张牙舞爪的懒腰,四下环顾一圈, 凑过来看学委在干什么。
“你怎么还写检讨? ”丁一凡一脸迷惑,“不是都交完了吗? ”
任语真有气无力地挥挥手:“这是单写给我爸的。”
这就是亲爹当班主任的悲惨之处。
上一份是以学生的身份写给老师的, 这一份是以儿子的身份写给父亲的。
昨天任老师收到消息赶到教室, 把站在战圈外投掷粉笔头的任语真逮了个正着。
可怜学委跟全班男生一起到办公室挨完训,又被单独开了个小灶。
“你刚才在干什么?”任老师瞪着儿子。
“……”任语真脑筋急转,来了句, “我在收拾掉到地上的粉笔。”
任老师:“……收拾?往哪收拾? ”
任语真硬着头皮:“就,盒子里。”
任老师气得想笑:“你这准头不一般啊。”
百分之零的命中率,跑偏跑得非常努力。
参加近身肉搏战的男生都是一篇检讨,唯一的“圈外人”要写两篇。
大写加粗的惨。
尽管任老师听完事情经过,知道错不完全在班里学生,但该教育的还是得教育。
学委写完最后一笔,站起身要走,临行前又想起什么,弯腰从桌肚里抽出一份调寝申请。
丁一凡眼尖看见,拦住他问:“你要换寝室? ”
任语真:“啊。”
丁一凡不解:“你现在不是和元澈一间吗,怎么了? ”
任语真没往外说,班里暂时没有别人知道唐染和元澈都住418并且睡一张床的事。
“没怎么,我自己的问题。”这事不好解释,任语真只好用一句非常贴切且高度概括的话混过去,“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丁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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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组办公室。
二哥自己没孩子,还是第一次以家长身份来学校开“茶话会”,表面上气势十足,其实心里紧张得不行。
昨晚唐染去网吧找他,恳请他帮个忙,但并没把事情经过说得那么详细,只道是和元澈两个人在学校里跟老师起了点冲突,要请家长,但元澈妈妈平时对元澈相当严厉,这种事元澈不敢让她知道。
这种事换谁都得犹豫,毕竟不是什么好差事。
但架不住二哥为人仗义,唐染又格外会说。
因此请得还算顺利。
二哥坐在老师办公桌前,某种的熟悉的感觉渐渐沿着后背蹿上来,恍惚又回到了上学那会儿,对老师办公室生出种与生俱来的怯畏。
大马金刀的二哥气势磅礴地问出第一句话之后,尿意就开始上蹿,终于在数学老师才说半句“这次请你们来……”之后,尿感到达了巅峰,不得不沉声打断了老师:“不好意思老师,我得先去个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