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调到前面来,既是警告,也是对其他学生的威慑。
——不要以为学习好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现在看来……两个人似乎有那么点沆瀣一气的意思。
中间隔着一张讲台也阻挡不了唐染对他人精神的“入侵”了。
第二节晚自习,老冯坐在讲台上,看看左边那个,再看看右边那个,面上虽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叹了足有几十口气。
愁人,太愁人了。
元澈整节课都低着头做题,心无旁骛,完全不知道冯志中的满腹愁绪;而唐染时不时搭班头儿一眼,瞅着空在桌肚里摊开英语答案,最终一字不落地抄了上去。
明天上午第一节课就是英语,尽管英语老师叮嘱课代表在晨读铃响之前就把作业送过去,但全部批完是不可能的。按照她以往的习惯,应该是挑排名靠前的学生,批一下前面的选择,剩下的只搭一眼有没有做完而已。
唐染很确信自己没那个接受批阅的资格,对作业的要求便只有四个字:有字就行。
第二节自习一结束,冯志中便满心惆怅地出去抽烟了,唐染言而有信,没忘了把答案交给元澈:“呐,还你。”
元澈凉凉道:“给你了,不用还。”
“那怎么行,”唐染还挺有原则,“说了是借。”
然后硬是把卷成一个柱面的答案塞进了元澈桌里。
唐染低头看见他桌子上摊着一沓干净的稿纸,又说:“准备写检查了啊? ”
元澈很烦:“你赶紧走行不行。”
“你不用不好意思,真的,”唐染说,“没写过检查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我检查上过范文墙的,给你介绍一下经验。”
元澈忍无可忍:“唐染,我建议你晃晃脑袋。”
“干吗。”
“听见水声了吗。”
坐在第一排最南边的丁一凡刚摘下耳塞,想活动一下,就听见了这么几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还是捧场地乐出了声。
坐第一排中间的几个围观群众在放话环节后没能看到大佬互殴的场面,有点失望,不怕死地点了把火:“染哥,他说你脑子进水。”
“扯淡,”唐染回头批评他们,“人家的意思明明是,我脑袋里有星辰大海。你们懂个屁。”
元澈对此人的脸皮彻底服气:“……对,你说的都对。”
他实在不想再搭理唐染,垂下眼皮琢磨这篇检查该如何下笔。
确实没写过,毫无经验,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