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哥,你醒了……要不要先吃饭?”
一记低沉的笑声吹进了耳朵,贺容不禁缩起肩膀。他不敢躲得太明显,但是现在这个场面实在是让人笑不出来。自从那晚以后,虽然顾凛冬再也没有碰过他,但是贺容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天翻地覆,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男人对他的紧张视而不见,依旧用全幅身形笼罩着他。两人之间岌岌可危地保持着最后一指距离。男人的手臂、胸膛、连同垂落在贺容头顶的目光,都像熙熙上涨的潮水般无声将他围困,像要把他逼至绝境,退无可退,只能如同跌入笼草的昆虫般,溺毙在属于雄性的气息里。
和肃穆端方的外表相反,男人略带恶意地吹弄着贺容通红的耳尖。
“吃。当然要吃。”
话虽如此,但他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
贺容只能进行最后的垂死挣扎。
“饭菜……刚热过的……再不吃就凉了……”
他的汗水从颊边滑落,舌头打结,无法好好说话。
“你说得对。”
顾凛冬将那滴汗水轻轻舔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在此之前,贺容从没想过书房还有这种用途。
不是他想象力过于贫瘠,而是因为书房给他的感觉和它的主人一样,神圣庄严,不可侵犯。
但是现在他在这块远离世俗的地方,被男人牢牢抵在靠墙的书架上。对方的股间还隔着衣物时轻时重地磨蹭着他,让贺容绝望地感受到了那份从容不迫、又血脉偾张的热度。
“冬哥……我……”
一只洁净好看的手从背后伸来,捏住贺容的下巴,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兴致盎然地把玩着他的唇珠。
贺容这下彻底丧失了语言。对方却还明知故问般追问道。
“你想对我说什么?”
贺容浑身颤抖。他两手无力地撑在书架上,腰部下沉,整个人呈现一种仿若邀请的姿态。但是男人还是不肯放过他,左手就这样顺着他倚靠书架的手插入他的指间,与他十指紧扣;右手还在乐此不疲地玩着他的嘴巴和舌头。与此同时,抵住贺容的东西也与耐心十足的架势截然相反,迅速壮大,很快便一柱擎天,异常凶狞地顶住了贺容。
这里的中央空调是恒温的,但是贺容浑身发烫,像只被丢入了沸水的虾子。他仰起脖子大口喘息。对方灵活的手指趁机潜入他的口腔,肆意游走了一番后,两指并拢,摆出了猥亵的样子,模仿性交般耸动抽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