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钱我一笔没收,看偶像小言剧的经验告诉我,泡有钱人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视金钱为粪土拼命唾弃,哪怕穷到喝西北风拌东南风也不能收他们半毛钱。
“钱,收了。”
“不用啦,补脑花不了多少钱。”
“当我捐给孤儿院的。”
“给孤儿院?”
“嗯。”
我生活的孤儿院是上世纪修建的,现在不仅老还破旧,政府补贴让里面的孤儿吃饱上学已经是勉强,根本没有多余去修葺,我的工资只够给他们买衣服图书了,如果有纪晚礼这份钱可以完成基本修整。
“那你答应我件事。”
“说。”
“到时候和我一起回孤儿院,看那些被你的捐助影响到的孩子。”
“……”
“抽一天时间就行!”
“没问题,收了吧。”沉默了会,他回身从后抱住我,灼热吐息喷薄在耳侧,“晚安。”
结束在湖南的一系列工作,我们飞往北京录制每年两季的团体内部日常综艺节目,通俗讲就是团综。
每年出完新专辑我们都会前往北京合宿录制团综,录制期为5–6周,分为两季播放,拍完即可以离开专注个人活动,保持较为自由的状态,等到年底再合体参加各大晚会,站台,开巡回演唱会。
宿舍位于西城区,是幢漂亮的白色花园别墅,非常漂亮,环境比我自己的小房子好的多,还能和队友日夜相见,吃饭玩游戏看电视有人陪,还能随时找人说话,三年来我最喜欢的工作就是拍团综。
本来今天来北京应该开心,但想到已经周四,我怎么都笑不出来,院子里回荡着我反复的叹气声,丧到爆炸,另外四个人提着行李箱往房子里搬,唯有我踌躇不前。
“阵雨哥,不开心?”徐诺讶异于我的低情绪,我否定,“没有。”
“以前来这边你都很积极很快乐,今年变得有点奇怪呢,前几天也是这样,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告诉弟弟吧,我会用可爱治愈你的。”
我不可能告诉他,因为和纪晚礼倒数分手48小时,我在提前哀悼死去的恋爱才显得这么丧。
但一味敷衍难免惹人怀疑,于是我微微倾身,对着一米六多两点的他指了指我的额头。
“也许你亲我一口我就能开心起来。”
“好!”他抱着我的颈子重重嗯嘛了一下,“阵雨哥开心了吗?”
“嗯!”
点点头,我回亲了他略带婴儿肥的脸颊。
路过我俩身边,杨重工唾弃的骂我们直男叛徒,和小姐妹似的搂搂抱抱,我和徐诺对视一眼,默契的抓着他在脸两边各留下道印子,他气到爆炸,在院子里追着我们俩打,周遗意和纪晚礼双双无语,帮我们三个把行李推进去。
疯了一通我轻松不少,尽管心里依旧悲伤的要死。
我CP即将从是真的变成是假的,唉。
团综是从我们进门那刻开始正式录像,房子里安装的摄像机会被全部打开,好歹是个偶像,我提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跑跑跳跳的移动行李,哼哼唧唧的整理床铺,摇摇晃晃的摆放物品,用尽全力表现出随时都想欢呼雀跃的元气感。
然后……有点想哭。
为什么我和纪晚礼会有分手的那天!问苍天问大地,明明前天晚上我们还抱着睡,还互相说晚安,我CP那么甜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可以单身,我们必须要结婚的呀!!!”
我拿起一个枕头往门口丢,正巧纪晚礼推门,于是枕头直直怼到他脸上。接住枕头,他重重砸回来。
“你说谁必须要结婚?”
也想当酷哥
“我们。”我老老实实的告诉他。
“哦,”随即他面无表情的关上门,“打扰了。”
“等等等等,你来找我干嘛?!”我急忙跑上去拉住他,他收回手,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方去病让我们拍合照发微博暗示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