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外的很正经,“关于歌词的。”
“歌词有什么好说的……”
“有,你是根据什么来写的?”
我总不能告诉他我是根据我圈新晋镇圈文写出来的,只得搪塞着指窗外,“根据月亮写的!”
“哦,”他偏浅色的瞳孔幽深起来,“创作方向呢。”
“创作方向?嗯……我想写悲伤的爱,想写你是很深情的,过去是很美好的,未来是很不好的,所以你选择终身困在年少时的雨中,长夜不醒?”
描述着写歌词时的心情,我想起文立的剧情,不自禁有些泪目,纪晚礼应该有看到我眼角的湿红,总之他听完后拉着我倒进他怀里,还顺带摸摸头。
“倒是比之前有长进。”
这长辈的语气怎么回事,明明比我小三个月,有点年下的自觉好吗,撒娇卖萌再腹黑的把年上受吃干抹净才是王道,爱抚夸奖是年上攻那边的萌点啊!
“你指哪方面有长进?身高?”
“我们团只有一个人,”他特意顿了顿,“三年都没长过身高。”
“那肯定不是我,我三年前175.15现在175.39,七舍八入就是十公分也是精神上一米八好几的人了,好困我先睡觉了,晚安好梦明天见。”
纪晚礼大概以为提身高会伤到我,并不会,我微笑着跳过这个话题,从他身上起来睡到自己的位置。刚合上眼,他又道,“本来想给你听雨夜的清唱……”
“要要要。”我立马变身复读机,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要,要,要听!”
“求我。”
“求你!”
“你还是那么没尊严。”
“在你面前我怎么可能有尊严,别搞我了唱吧!”我亟不可待的催促他。因为是第一次写词,我特别期待唱出来的感觉,而且纪晚礼作曲我作词,这首歌等于说是我们俩的孩子、爱情的结晶,哪个CP粉不想见证自家CP的新生儿出世呢?
他捧起我的脸,凝视我,眼神似漫步诗间的玩笑划伤双手,虚幻到脆弱,满脸都是视珍缱绻。我怀疑我看错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霎时又变得凌厉偏冷。
“词句写在你眼底你只有我”
富有磁性、低哑、沉着的男声荡荡的划着空气划到我耳里,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潜进四肢百骸,听的我身体轻飘飘的,恍惚的心魂都飞的不见踪影。
半天才反应过来,纪晚礼调子不对啊,歌词好像也不对,我特么根本没有写过这句歌词。
“我有写这句吗?”
纪晚礼挑眉,“没有,是我唱错了。”
“哇,你也有承认错误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生下来就没错过呢。”
“你什么意思!?”推荐本书
“没没我就感慨一下,你把对的唱我听听?”
“我突然没心情唱了。”
“好吧,那我真的睡了哦,晚安。”
我也没求纪晚礼再唱一遍,因为我知道他肯定是故意唱错的,调子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是无心唱错?你只有我那句怎么看都是在撩人,我这个脑补的巨人行动的怪物本来应该大大方方回应他,不知怎的害羞起来,才装作无事发生的抬杠。明明他冷的时候我能为了发糖很热的,他一热我就有点……胆怯。
脸通红的闷在被子里,我抓着心跳的乱如雷鼓,失眠了。
由于纪晚礼去洛杉矶后我和他就正式变成异地恋。第二天晚上我熬夜做了个装满我自拍的、心灵手巧的相册,交给他并嘱咐他想我就看看相册,允许舔照片也允许用不明白色液体弄湿。可惜性冷淡的他说对我没兴趣然后把相册还给了我。
周后我带着助理和保镖正式进到剧组,我表现得特别乖巧,完全没有当红偶像和顶级流量的架子,见人就打招呼问好,从场务到清洁大妈都被我的魅力俘获,方去病陪着我见完导演见编剧,见完制片见美术指导,忙了一天去酒店见这部戏的投资人。
听说是投资人指定我当男主角,我才能有这个初次演电视剧就能当男主的好运,方去病要我见面时好好的感谢对方,该卖笑卖笑该奉承奉承,尽量讨好对方让对方开心,争取以后还能上对方投资的剧。
好歹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三年,这点人情世故我还是懂的,以前有富婆揩油我都能忍,卖笑奉承算不得什么,随当去病进到豪华的总统套间,没见到人我就已经谦逊低头摆出满分笑脸。
“他人呢?”我问方去病,方去病搡我,“你问声好。”
“您……”我刚张嘴,一个脸色苍白到发光的熟面孔裹着浴巾走出来,看到我他笑了笑,“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