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音？小音？”见电话那头没有了声音, 季纾影蓦地有些心慌, 连唤了好几声。
季繁音回过神来，压下心底涌动的情绪, 开口询问, “堂姐，这个游戏有可能不关服吗？”
季纾影：“……”她这傻妹妹这是还不死心吗？
她理了理现有的信息，分析道：“JX公司为了《天下》这款游戏投入了不少的精力与金钱, 甚至不惜推出《魔武》来进行铺路，就是尽力想要把《天下》做到最好, 好取代现有的这类型的所有游戏, 达到同类型只存一款的目的。所以一旦《天下》开服, 《魔武》关服的这一决定势在必行，更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哪怕玩家联名呼吁也不可能吗？”
季纾影叹了口气，继续道：“不可能的。你没发现，《魔武》论坛内，基本上讨论的都是《天下》吗？他们早就有了《魔武》是给《天下》铺垫的概念, 《魔武》越合他们的心意，他们对《天下》的期待度就越高。”
季繁音沉默了半晌，“我知道了，不早了，我先去睡了，堂姐晚安。”
“……晚安。”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季纾影忍不住又长叹了口气。长痛不如短痛，希望小音能早点走出来吧。
季繁音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良久。
她微垂下眼帘，幽幽地问：“阿珩，顾惜瞳真的只是个NPC吗？”
光辉系统知晓季繁音的意思，斟酌了片刻，开口道：[嗯，她只是一个NPC。不过……]
“什么？”
[你还记得先前时空之门上记录的文字吗？]
“中等科技的全息网游世界，存在着少量的特殊能量波动？”季繁音脑海里划过一道灵光，“你是指这句吗？”
[没错。特殊的能量波动，一般指代鬼怪，异能之类的东西。像顾惜瞳这种NPC衍生灵智，也算在其内。所以她所说的话，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都是她的自主意识控制的，和游戏程序没有任何的关联性。]
“那游戏若是关服了，她会怎么样？”
[永久的留在游戏世界里，直到寿命终止。]
“……”
“我有可能进游戏里陪伴她吗？”
[没有。]
“……”
“那她，”想到自己曾经所看的一些网游小说里出现的NPC被带到现实并赋予生命的故事情节，季繁音心中不由得滋生出了几分希冀，她微顿了顿，试探性地开口，“她有可能来到现实世界吗？”
[别想了，不可能的。]这些问题光辉系统早就考虑过了，要是可以它早就提出来了。毕竟……
季繁音失落地瘫倒在床上，眉心堆满了苦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和她的缘分就仅仅只有这五年的时间吗？”
[是的，好好珍惜吧。]
季繁音：“……”
[哦对了，友情提醒你一句，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许下诺言的好。]
“什么意思？”
光辉系统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很快你就知道了。我去闭关了，没什么大事别喊我。]
这莫名攀升起的不妙感是怎么回事？
季繁音微蹙起了眉头，忽的想起了什么，忙制止道：“等等，阿珩你有办法让阿瞳感知不到我心里有关五年后《魔武》便会关服的想法吗？”
[当然可以。]光辉系统应着，微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已经屏蔽了，还有其他事吗？]
“没了。”季繁音怅然地叹了口气，“你去闭关吧。”
[……]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惆怅，反正……]光辉系统说到一半，自觉差点失言，忙更改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口吻，[反正一到下个世界，你在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感情就会被清除，压根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季繁音：“……”
季繁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想要揍系统的冲动，缓缓开口：“请你，圆润的滚去闭关，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它这话明明是在安慰好么！虽然满心不忿，但看着季繁音现在心情不好的份上，它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反驳出声，而是默默地隐匿去了自己的存在感，给季繁音空出了一个安静地整理情绪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