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事先写了类似于说话顺序、逻辑关系的纸条给王马君用来参考,能够做到如此天衣无缝也着实令人感叹。王马君到底将我这个人看得有多么透彻?又或者这只是他交往处事过程中一个十分简单的小插曲呢?
“哎呀——幸好那个房间也有摄像头啊,为了让雅典娜给我好好配音可是纠结了好久站位呢。就算我是恶之总统,在那个场合下一人两役也还是有点吃不消啊~所以说最原酱,刚才问题的回答呢?”
迈着轻巧的步子跳到我身前,王马君挑起一边的眉毛似乎是十分期待我的回答。
……明明现在怎么说都会是反话啊。
“嗯,我也很想在王马君的手下帮你干活呢。……不过现在我更在意能不能一生维持住这个诅咒。”
“呜哇~最原酱愿意一辈子在我手下帮我打白工吗?这种献身精神我很欣赏哦!……早知道录个音就好了。”
眼前的他无关乎我身后几米就是玻璃的现状,始终旁若无人地向前迈进。
“想要破解诅咒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之前我也说过,只要最原酱把戒指交出来就可以了。”
而我作为探求的一方,此时此刻却不得不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凭借这么简单明了的道理,我很愿意把戒指交给你哦。”
冷汗流过脸颊,眉头越发紧蹙,那份笑容却没有改变。
“嗯——只要有一个能够说服最原酱的理由就可以了,你是这个意思吗?但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原酱自己应该很清楚才是啊。”
“欸?”
他的意思是……。
“其实与最原酱手上戒指相对照的,还有另外一枚完全相同的戒指,也就是所谓的对戒哦?”
停下脚步的王马君抬起两只手背,如同要刺激我的记忆一般活动着其中一根手指。
“……难道说!”
第一次见到戒指时窜过脑海的既视感终于有了解答,没错,那和之前王马君在舞会上戴的戒指完全一样……!
看到总算恍然大悟的我,他十分刻意地叹了口气。
“两枚戒指现在一个在我手上、一个在最原酱手上,但他们原本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人的才对。而我当主人的时间想必比最原酱要长很多,所以那枚戒指便擅自判定最原酱才是不合格的一方,擅自挥洒下这种莫名其妙的诅咒让你困扰呢。”
虽说语气并不带有说笑感,但这番话语比起刚才来说并不能算是靠谱了多少……但同时也没有证据来证明这是王马君的谎言。
如果动摇了便是受到蒙骗,如果起了恻隐之心便是深入泥沼,过于谨慎的想法会束缚住行动,变得无法向前迈步。
但这种一边偏袒的想法,反过来想的话是不是也和单纯的偏见没有什么区别呢?如果因为害怕受到背叛而选择不去相信,恐怕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