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头被重重地砸到了左侧的挡风玻璃,才觉得全身疼痛,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额头破了,她什么也听不见,剩下的只是全身的疼痛,她吃力的转过头,她好像看到了那个穿着白色雪纺衫的温婉如玉的女子惊慌失措的脸庞,紧握着她的满是血的手:一菲……
阿澜……阿澜……
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的人在不停的叫,那尖锐的声音令她感到很难受,有车鸣声,有人们指指点点的声音,也有自己微弱的呼吸,她头更加的疼也视野更加的模糊。
胡一菲很困,她沉重的闭起了眼,她什么都不想管,只想安静躺着,
“一菲……一菲……对不起,对不起,我回来了,你能不能看我一眼?一菲……”
这是谁的声音?她吃力地睁开眼睛,阿澜?是她回来了吗?她终于肯回来了吗?哼,她才不要理她。
冰冷的眼泪滴落在她的手上,混合着她粘稠温热的血液,那妆哭花了的女子,她的眼泪刺痛了她的心,她的心在疼,她颤抖地伸出她的右手想要拂去她眼角的眼泪:
“……阿澜,别哭……我没事……”胡一菲的呼吸太弱,进的气越来越少。
只见她哭的更伤心了,胡一菲有些懊恼,这是她第二次哭了吧?那一声声的呼唤直入她的心间,胡一菲她迷茫了,胡一菲见止不住她的眼泪: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我只是有点困了,我想睡觉……”
“胡一菲!你怎么忍心?留我在世界上一个人……”诺澜紧握着胡一菲带着鲜血的手,逐渐虚弱到慢慢垂下去的那一刻,崩溃地喊了出来,在外面疏离有度在这一刻化为乌有。
没过一会儿,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飘了上来,呈半透明的飘浮在空中,胡一菲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身体,她这是要死了吗?
阿澜!阿澜!胡一菲无声地哭喊着,发不出任何声音,离着那个跪到车窗前的人儿越来越远。
天下雨了,灰蒙蒙的S市,压得人透不过气来,败叶哗啦啦地席卷着城市的街头,人们纷纷淋着回家,被滞留在车站里的人们暗骂着:S市的天气一天比一天诡异,刚才还是秋意绵绵,现在却是倾盆大雨。
灰色的雨水融入了暗灰的江水,它依旧一如既往地向东奔腾,卷走了了时间,吞噬了光明。
“救护车来了,救护车来了!”周围的人吵嚷着,胡一菲看着她的身体被抬上了救护车,她看到她被紧紧的抱在怀里,不肯撒手……下一刻她便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救护车一路疾驰,灰色的雨水打在挡风玻璃上,司机不由得恼怒起S市的天气来。
“谁是病人家属?”
……
“病人失血过量,需要紧急输血。”
……
“病人现在求生意识很弱,加大电压。”
胡一菲昏昏沉沉地看着眼前的手术台,橘黄的灯光直住她的眼睛,脑中一片空白,微弱的呼吸只进不出:“阿澜……阿澜……展博……妈……阿澜阿澜……”
“滴——”起伏中的心电图逐渐变直……
“不好,病人心跳的停了……快通知家属,签下病危通知书。”
……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医生,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展博赤红着眼睛,紧紧的握住医生的手,“她是不可能离开的,她不会离开的……”
“展博,你冷静点,要不要告诉诺澜姐吧。”悠悠的手搭在展博的肩膀,茫然得看着红色的牌子,不敢相信胡一菲会出事。
展博疯狂地摇着头:“不行不行,姐夫也在手术。”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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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澜……阿澜……阿澜……诺澜!”胡一菲睁开眼睛,茫然的望着眼前的天花板,她不是死了吗?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阿澜呢?
“姐,你醒了?我们早上吃什么?”展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展博摸了摸头,诺澜是谁?以他姐这么暴脾气的性格什么时候认识了新朋友,除了双双姐,估计也没人敢跟他老姐交朋友了。
胡一菲:“???”
谁能告诉她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她坐在餐桌前,盯着眼前的蛋炒饭以及周围既熟悉又陌生的装饰,还有展博做的蛋炒饭,她活回去了?被车祸撞成了穿越?
胡一菲满腹疑问,狐疑的看着展博,还是问了出来:
“今年几几年?”
“20XX啊”
哦,七八年前啊。
一只银色的勺子打在他的头上,展博犯疼着的瞪着他,委屈道:“老姐!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