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还是很酸?我帮你揉揉?”诺澜心里跟个明镜似的,温热的手掌抚上了胡一菲的细腰,轻轻地按摩着。
“唔……这边……嗯……重一点……对……”胡一菲环着诺澜的脖子,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软软的脑袋靠在诺澜的胸前,诺澜精致的下巴磕在胡一菲的头上,眸子中柔情似水,胡萝卜也一颠一颠地从沙发上跳下来,安静地趴在诺澜的脚边,“咕咕”地抖着耳朵,时不时地看着两人。
一室安宁,岁月静好。
等胡一菲醒来,诺澜早已去上班,胡一菲揉了揉睡着发胀的脑袋,迷迷糊糊地走到客厅,晃悠悠地随手一抓把胖乎乎的胡萝卜抱进怀里。
“萝卜,萝卜,萝卜,你好胖啊,哈哈哈哈哈。”胡一菲撸着胡萝卜顺滑的毛,似乎又重了一点:“小胖子?”
“喵喵!”胡萝卜气恼一掌挥在胡一菲的手上,本喵才不是胖子!幼稚的小铲屎官!
见着胡萝卜恼了,胡一菲哄道: “好好好,你不是胖子,阿澜才是胖子!”
刚进门的诺澜正好听到这一句话,挑了挑眉,无声地走到胡一菲的身后,环着一大一小的一人一猫,暧昧道:“我重不重,你不知道吗?”
胡一菲一惊,她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连连咳嗽着:“你今天怎么……咳咳咳咳……这么早……下班?”
“台长要回家陪夫人,给我们提早下班了。”诺澜笑意满满道。
谁都知道,台长是个妻管严,之前台长加班了几次后,她都能见到台长一瘸一拐地来上班,明事理的诺澜自然懂得台长这是怎么了。
“提早?之前你们不是一直在加班吗?台长吃错药了?”胡一菲惊讶地看向诺澜,简直是不可思议,这台长就像是上课拖堂的老师一样,神烦,不,比老师烦一百倍。
“吃了妻管严的药,以后我都能早点回家了。”
“我今天要吃红烧排骨,炖土豆,还有阿嚏……”胡一菲吸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诺澜皱起了眉头,绕到胡一菲面前:“喉咙痛吗?头晕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小感冒,很快就能好的。”胡一菲无奈,她也没办法啊,冬季感冒也不是她能控制的。
“唔……”一微凉的手抵在了胡一菲的额头:“我没发烧啦……”
哪想诺澜却严肃起来:“我给你煮姜汤去,不许偷偷地倒掉。”
胡一菲:“……”
闻到那刺激性的姜汤味,自己就浑身不舒服,更别说了喝了,无意中喝的一次,把胡一菲呛得眼泪哗哗地流出来,在嘴里灌了好几杯白开水才好。
没一会儿,诺澜便把姜汤递到胡一菲面前,眸子满是深深的危险,一副“你不喝我就一直端着”的模样。
胡一菲头皮发麻地看着冒着热气的姜汤,揉了揉微红的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阿嚏!阿嚏!阿嚏!”
这闻得就不怎么样,更别说了喝了,胡一菲排斥地摇了摇头,扭头与逗着胡萝卜,再也不看姜汤一眼。
诺澜笑了,与平日的笑意不太同,更像是生气前的预兆,胡一菲紧张地往后挪了挪,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干笑地与胡萝卜打闹:“大胖,你是不是想要出去?是吧,今天天气真好,妈妈带你出去玩。”
“喵喵?”没缓过神来的胡萝卜,被胡一菲神速捞进怀里,拖鞋在地板上踩得“哒哒”地直响。
胡萝卜:“本喵想……”推荐本书
胡一菲果断地捂住胡萝卜的猫嘴:“不,你不想。”
而诺澜凉凉地飘了一眼落荒而逃的胡一菲,倒是淡定地放下姜汤:“我建议出去之前最好照一下镜子,仔细地照。”
嗯???
胡一菲思考了半秒,揣摩诺澜的语意,她早上洗漱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难不成长包了?
诺澜不言而喻,优雅地在沙发上坐下,随意地拿起茶几上的杂志,等着某人炸毛。
果不其然,某人惊诧地捂着脖子,脸上一阵青一针白,羞恼地冲出了卫生间,胡萝卜则蹲在门口好奇地抬眸看一眼她。
女人都是变脸的生物,想着,胡萝卜高傲地抖了抖身子,一晃一晃蹦哒地走在诺澜脚边蹲下,与自家的大铲屎官露出同样的神情来。
诺澜瞥一眼气得涨红的胡一菲,眼角泛起了笑意,手中的笔时不时在杂志上划着,淡淡道:“看到了?还想出去么?”
胡一菲的气仿佛一拳锤在了空气里,被诺澜哽得半天说不出话里,明明是阿澜这个大尾巴狼干的,她却那么地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