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想咬他?”
……
别的也就罢了, 那一句“你是不是还想咬他”, 简直让谢嘉恕如坐针毡。
不知道他在那里等了多久, 期间接待员给他添了三次茶水,送了五次西瓜,可是深受打击的谢嘉恕根本没有动过一下。
直到萧临屿从里面出来,他和那位教官似乎交流的很不错,教官也是个年轻的alha,虽然一直努力板着脸,但眼睛里根本没有一点不耐烦,可以说是个好教官。
“……那么,今天就先回去吧,明天开始,上午理论课,下午操作课。”教官递给萧临屿他的机甲启动芯片,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悟性很好,一定能一次通过考试。”
谢嘉恕走过来,一把揽住萧临屿的肩膀:“回去吧。”
谢嘉恕热爱买房子的念头从未消失过,帝都主城区这么好的地段他当然不会放过,因此他在这里也有几套以为自己永远不会来住的房子。
前两天他们在宾馆稍事休息,但既然要住上几个月,还是自己的房子比较方便。
“哥,这是去哪?”
“哦,买了个小房子。”
十分钟后,萧临屿站在开着自动喷水装置,还拴着两只白孔雀的草坪上,木然。
萧临屿转身,看向似乎一直心不在焉的谢嘉恕。
“小房子……”
“哦,不小心买大了一点。”
谢嘉恕没精打采地说。
惆怅,连房子都安慰不到他了。
洗完澡,萧临屿换上睡衣,踏着湿哒哒的拖鞋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谢嘉恕在门外不知道什么人给设计的秋千架上坐着,头发洗过之后在自然风里吹得半干半湿,披一件睡袍,背影极有男性魅力。
萧临屿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走过去。
谢嘉恕嘴里叼着电子烟嘴,过了一会儿收起来,换了根巧克力棒。
他小时候家门口也有这么一个秋千,公共的,大家都抢着玩。他那会儿是孩子王,看他来别人都自觉让着,只有一个新来的小男孩不知道规矩,坐在那不知道动。别人起哄叫他走,幸灾乐祸他要被排挤了,他才意识到自己闯了祸,站起来往家里跑。
然后那男孩慌不择路撞到了他怀里,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抬起头来,盯着他看,眼睛亮得惊人,大概再过一会眼泪水就要淌出来了。
于是他摸摸他的头,让人家去坐秋千,自己在后面推。
反正他也不爱坐什么秋千,他更喜欢给别人一点什么,让别人因为他的给予而快乐。看着他在乎的人因为自己而开心,他会更开心。
那么早就是那样,现在可能已经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