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亲手点灯,望着女儿人比花娇的容貌,深深地叹气。
“看来,我们真的要举家搬走了。”
王漂漂不忍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王富长吁口气,他也不想,但继续留下来,显然是个死,“女儿你放心,我就是散尽家财,也要为你找个如意郎君。”
王漂漂豆蔻的指甲在灯光下有些诡异,但王富并没有注意到,他满腹心思都是怎么搬、搬去哪里的问题,深觉自己大半辈子都白混了,临到老还要重新开始。
王漂漂看王富愁眉苦脸,不疼不痒地安慰了几句,王富离开,她亲手插好门栓,这才走进内室,笑道:“还不走?难道等着那些臭天师们,抓你吗?”
内室里的人没出声,王漂漂也不在意,她自顾自地脱了外衣,只着内衫,大马金刀地坐下来,舔着自己的手指甲,“早叫你那晚不要过来,偏不听。东西我都为你留好了,难道你还信不过我?”
闺床上的帘帐抖了抖,王漂漂冷哼一声,“若不是我,你早被那臭天师大卸八块,怎么,现在居然敢跟我叫起板来了?”
透粉色的帘帐终于被纤纤酥手拉开,美貌的侍女亭亭袅袅地下得床来,“您这说的是什么话,奴家可真是伤透了心。”
王漂漂脸色缓和了不少,轻轻揭开了茶桌上那盘点心的罩子,“喏,这可是我特意为你留的,吃了吧。”
一颗完整的心脏躺在盘子中央,血红中透着青绿色的光,形状完好表皮透彻,似乎是刚从某个人的胸膛里,掏出来一般。
侍女兴奋不已,一把抓住狠狠地塞进嘴里,王漂漂被她野蛮地吃相恶心个够呛,皱着眉头数落她“毫无教养”、“饿死鬼投生”。
正说到“生前怕不是只猪”一句时,一柄长刀破窗而入,正中急于吞咽的侍女脖颈,竟将她生生订进了墙壁,那吞到一半的心卡在嗓子眼儿,血顺着脖子,淌了一身。
齐歌双脚踩在窗框,猛地跃入,“果然有问题!这次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王漂漂惊怒起身,“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歌冷哼一声,几步上去拔刀,王漂漂伸手便来攻,两人你来我往,徒手交战,一时难解难分,忽听得又有人迫近,王漂漂一脚踢开齐歌拉开距离,却见望笙正托着狗屁股,也从窗户那儿翻身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