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飞从怀里掏出一本经书给他看,齐歌原不觉得惊讶,但稍加翻阅,顿时大惊,“这……这可是?”
袁长飞点头,“没错,便是当年那位超度了巨魔的佛家高人所炼制,以其金身为介,融入此书,便是凡人吟诵,对魔的杀伤力也是巨大。”
齐歌吓得赶紧用袖子在经书上擦擦,“你怎么会有这宝贝?佛门失传已久,难道是你……”偷的?
袁长飞不置可否,“活的时间长了,自然有些家底儿。我正打算卖了换钱。”好养家糊口。
齐歌惊喜道:“不知您这多少钱?我……我想……”
袁长飞五指一伸,“五十万两,黄金。”
齐歌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和尚眼尖看见那经书,气不打一处来,“好你们这小偷!偷了我佛门秘宝,居然堂而皇之地漫天要价!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收拾你们这群败类!”
望笙一刀将他手中的念珠砍出裂纹,嘲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袁长飞却并不生气,“我早说过,此物出售,五十万两黄金,大师若是想要,大可以拿钱来买。”
和尚怒不可遏,“此乃我佛无价之宝!你居然如此侮辱,气煞我也!”
芟菼终于找对了地方,扶着破碎的院门直喘气,“三净住手……你,你打不过他!”
望笙一拳命中和尚下巴,抬脚将人踩在地上,血刀将将从其鼻尖儿擦过,扎进土中,“已经晚了。”
芟菼愁眉苦脸,心道这灾星一向说不通道理,不如与那位公子商量,遂对袁长飞喊道:“您高抬贵手,便宜些吧。”
袁长飞立场非常坚定,谢绝讲价。
三净被望笙踩在地上动弹不得,但输人不输阵,依然咆哮,“你们这群小偷!无耻至极!”
芟菼:“三净,你兜儿里有多少?咱俩一起凑凑看?”
三净:“我呸!我佛门秘宝居然只值五十万两,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狗东西!”
望笙:“这么说,你还想涨价?”
芟菼:“使不得,使不得!咱们有话好商量,先放开三净啊!”
齐歌:“要说这东西卖五十万两黄金确实不贵。”
三净:“那是无价之宝!无价!”
齐歌:“可五十万两黄金对谁都是笔巨款。”
芟菼:“便宜点儿啊,交个朋友?”
袁长飞:“我这也是没办法,家里人口多。”
三净:“快把我佛秘宝还来!”
望笙阴森森一笑,血刀直线逼近,“臭和尚,今天就拿你下酒!”
“都闹什么!”终于有人出现,控制局面。
齐歌激动不已,小跑过去,“师父!师父你来了!”
望笙脚底一松,三净连滚带爬地挣脱开,跑向芟菼汇合。
一叶皱着眉,看看破破烂烂的院门,看看一地的树叶残枝,再看一眼鼻青脸肿的三净,骂望笙一句:
“胡闹。”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二更
☆、三、养魔(四)
一叶先生一身墨绿长衫,头戴玉冠,气质沉稳,面容俊朗。远远看去好似书香子弟,待见得真人,却是气质沉稳,绝无风流之态。
果然是统领万千天师的会长,如此气魄,不堕名望。
不论是芟菼还是三净都对此人格外敬重,哪怕被骂一声的望笙也老实低头看脚,不敢顶嘴。只有齐歌笑嘻嘻地凑上去,小声拍着马屁。
一叶拍拍齐歌肩头,迈入院中,来到望笙身前,摸了摸他毛躁躁的脑袋,“舍得回来了?”
望笙红着脸看他一眼,心里暖洋洋地,但依然嘴硬,“要不是齐歌这笨蛋迷了路,早回来了。”
一叶宠溺地笑笑,侧脸,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袁长飞。
两人相视,不言一句。袁长飞更是神色平静,好像对这位威望极高的天师会长,毫无兴趣。
一叶:“望笙,不介绍一下?”
望笙兴冲冲地收刀回身,拉着袁长飞从屋里出来,红着脸左看右看,好像要给家长介绍自己心爱的小伙伴,“这是袁长飞,我,嗯……很好的朋友。”又介绍一叶,“这是一叶先生,我最尊敬的人。”
袁长飞神色淡淡,只点头做礼。一叶先生也未见怪,亦友好地笑了笑,“我以前,见过袁公子?”
望笙兴奋道:“您也有这种感觉吗?真是太神奇了,我第一次在王富村儿见到他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呢!”
袁长飞不置可否,“我从未见过会长。”
一叶对他的冷淡似有不解,但并不深究,“是嘛。”转而对可怜兮兮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芟菼和三净道:“你们来说说,到底为何要在我天师总部,上门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