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笙:“从张公子入手,应该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王富赶紧命人将张公子的尸体抬进来,直至今日,那尸身还未腐烂,可见大有古怪。望笙随手拿过齐歌的长刀,挑开张公子的衣衫。这长刀昨晚被那邪祟从西厢房震到主院儿里,掉进一口井中,要不是早上打水的仆从发现,齐歌都要卖身寻刀了,刀对天师而言十分重要,究竟为何咱们暂且不表,先来看看这张公子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失去心脏的胸口破了个大洞,可周围切口整齐,弧度完整,显然是一气呵成,深度刚好将整颗心挖出来,多一寸不多,少一寸不少,就好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外科大夫,力大无穷,又细致入微,甚至似乎考虑到了张公子本人的感受——我只是拿走你的心而已,其他的我碰也不会碰。
齐歌不得不佩服这邪祟的手段,太熟练了,难道这东西生前是个屠夫?
一室寂静,半晌,齐歌看看望笙,再看看张公子,看看袁长飞,最后又看向望笙,“看明白了吗?”
望笙冷哼一声,“有一个问题不得不请王小姐解释下。”
王漂漂正让小丫鬟给她敷头包呢,一听这话,奇道:“天师大人有何指教?”
望笙刀尖儿一挑,一个绣着“漂”字的香囊从张公子怀里跃然而出,“王小姐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张公子身上?”
王漂漂丝毫不觉羞涩,大方承认,“我送表哥的。”
王富急急地阻止她说下去,但王漂漂一脸的坚决,“爹,都这时候了,就不要再隐瞒了!各位,实不相瞒,我跟表哥从小玩到大,若是表哥还活着,我定是要嫁给他的。这香囊是我亲手缝制,送与他做定情信物。谁成想,表哥消失无踪,再见天人永隔,只留我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呜呜呜,表哥,你好狠的心啊!”
如果她不是一边哭一边往望笙怀里倒的话,这番话的可信度还能高一点儿。
不过,王漂漂说跟这位张公子有私情,倒也合情合理。除开张公子死时一脸猥琐的凝固表情,单从相貌上而言,堪称翩翩佳公子。在盲婚哑嫁的年代,与其找一个陌生人嫁了,还不如知根知底的表哥呢。
望笙嫌弃地极力侧倒,躲开了王漂漂的投怀送抱,却一头拱进了袁长飞的怀里。
望笙尴尬地刚想回直身体,袁长飞一把将他揽住,甚至轻轻地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望笙顿时将嫌弃的话忘了个干净,红着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癞皮非常有眼光地跳出来解围,它一个猛子蹿到王漂漂的腿上,王美女被满头痢疾的丑狗吓得花容失色,哐地撞到身后的花瓶上,估计脑袋上的包一个月别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