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
啊,有情天地,我满心欢喜。”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像是有漫天的烟花雨飘洒而下。如青松屹立英姿奇伟的东云国摄政王爷萧英齐,心底的防线溃不成军,人生百年,不过是白驹过隙,谁能携手同行?谁又能相约白头?
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厮守余生的感觉。
*(《005-与君吻》)*
“我想怎样,难道你会不懂?”萧英祈越过窗台翻进了房间里,一步一步地逼近。他的眼神太可怕,像是恨不得一口把他吞进肚腹中,沈素衣一直往后退,身子撞到床沿上,整个人重心不稳栽倒在被褥里。一团阴影罩下来,萧英祈已经欺身过来覆住了他。
修长有力的身躯密丝合缝地压住他,沈素衣能感觉到他隔着衣衫透出来的热力。
萧英祈的脸越靠越近,如刀斧雕刻的五官英俊得不可思议,欲念在明亮的眼眸中振翅欲飞。肌肤上落下的是灼热的气息,沈素衣像是碰触到热炭一样,整个人被灼得微微发颤。萧英祈用手指轻勾起他的下巴,声音带着情色的沙哑,“与你的美色相比,外面满庭院的桃花都会黯然失色。”
“不要胡来,放开我!”
沈素衣真的害怕了,他在萧英祈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占有欲,他真的想要他,而怀文怀武就在外面用力地拍打着房门!
唇上一热,萧英祈已经俯头吻住了他的唇瓣。
“呜——”,沈素衣用尽了全力,还是没有办法推开身上的人。他呜呜咽咽地叫骂着,萧英祈灵巧的舌头趁机伸进了他的口腔里,追逐着他搅缠,他满嘴都是他阳刚的气息。
跟兄长萧英齐相反,这位王爷的风流艳事传遍京城,凭他的吻技就可以知道传言非虚,沈素衣被他吻到几乎窒息。
窗门敞开,风夹杂着桃花的气息吹进来,满室的帐幔轻舞。只要怀文怀武转过一堵墙,就可以看到他被萧英祈压在床上吻到全身发软。
*(《018-随流水》)*
绿草苍苍,黄昏的雾气缭绕,背上的沈素衣一直沉默着。萧英齐问:“素衣,怎么不说话?”
半天,沈素衣才闷声道:“为什么要不顾一切的跳下来救我?”
萧英齐轻笑,“如果没有你,我就得孤独一辈子,怎能够让水神把你带走?”
他是位高权重的王爷,身系一国的重担,竟然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跳下水来救他。沈素衣失神道:“会不会有一天,你就后悔了?”
“不会。”萧英齐答得干脆利落,“素衣,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我的娘亲出身青楼,我曾经因为走投无路,留在了张紫恒的身边将近一年。”沈素衣把脸贴在他厚实的后背上,难以割舍的情绪升起,忽然间有了流泪的冲动。
萧英齐恍然大悟,“这就是你昨晚闹别扭的原因?因为我骂那些青楼女子?素衣,如果我的话有刺伤你的地方,请原谅我的无心之失。”
“你一点都不介意?”沈素衣探着头,努力想看清他的表情。
“如果我要介意,我介意的是你把我看作如此没有肚量的人。”萧英齐扭过脖子去看沈素衣,看到他的一张俊脸涨得红红的,然后慢慢地把头缩了回去。他从昨夜开始一直憋闷的心情全部扫空,忍不住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素衣,你真是个傻瓜,可惜现在我们再不想办法把身上的湿衣换下来,很容易就会生病,否则我一定要停下来好好吻你,看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沈素衣满肚郁卒,因扰了他那么久的事情,萧英齐居然三言两语,云淡风轻就打发了过去。他觉得自己比猪还蠢,简直沦落到跟张紫恒一样的水准。越想越觉得气闷,他发泄地一口咬在萧英齐的肩上。
*(《036-共缠绵》)*
两个人都几乎在这一记热吻中窒息过去,云木潇捧着赵轻寒的脸,喃喃地不断重复,“轻寒,轻寒,轻寒——”
“我在这里。”赵轻寒紧贴着他,柔声回应。
云木潇陷在汹涌而至的喜悦中无法抽身,同时无法排解的还有身体里越来越强烈的欲望。黑暗中,他把赵轻寒的手一路牵引着向下,赵轻寒隔着衣物感受到他小腹间的火热。
“我想要你,可以吗?”他咬着赵轻寒的耳垂小心翼翼地问。
赵轻寒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得到许可,云木潇的手探进他薄薄的衣衫里,缓缓地游移,他的动作轻柔细腻得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不敢用力却又怕错过了每一处美好。一串串的火苗被他撩起,身体越来越燥热,赵轻寒脸色潮红,咬着下唇,身体轻微地颤抖。
“轻寒从来没有做过是不是?”明显感到他的生涩,云木潇突然停了下来。
一直以来,赵轻寒全部的心思都花费在读书上,从来没有接触过情事,他把脸埋在云木潇胸前,选择了默认。
凝在半空的手,带着说不出来的酸涩,云木潇胸怀中的喜悦被伤心失落取代,他哑声道:“轻寒,没有认识你之前我有过其他人,那时候我觉得没有所谓。如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眼前的人真的变了许多,他不再是初见时那个全凭喜好做事的莽撞青年了,他爱他逾重生命,连在情事上也不肯让他有一丝一毫的委屈。赵轻寒整颗心都被弄得疼了起来,他低声叫道:“木潇,你好傻,你真的好傻。”
“轻寒,”云木潇重新抱紧了他,郑重地说:“我向你保证,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会再碰其他人。”
赵轻寒不忍听他再说下去,仰起脸用唇封住了他的剩余的话。
*(《恶搞-夫夫双双把家还》)*
抵步之后的次日,赵轻寒带着云木潇上山祭祖。玉言和林擒提着装了香烛纸钱的篮子在前面先行,他们在后面慢慢地跟着。赵轻寒在路边拔了根野草,剥出草心,递给云木潇说:“要不要试试?我小时候常剥了来吃的,甜甜的很清新的滋味。”
云木潇同情地看着赵轻寒,“我看你家祖宅广阔,不像是小时候穷得要吃草的样子嘛?”
赵轻寒哭笑不得,“掏鸟窝,挖草根,摘野果——,难道你小时候都没有玩过这些玩儿?”
云木潇摇头。他自幼混迹江湖,这些普通少年人的趣事,他从来没有经历过。
在父母的坟前,赵轻寒亲手除去杂草,点燃了香烛,然后撩起衣袍的下摆,跪下来叩头。云木潇在一旁也跟着跪了下来,嗵嗵嗵的连叩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