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莫子衣那盆脏水泼的，也不是被他缠的实在无法，叶无悔心里本就想留，只不过强硬的给自己找了两个借口罢了。
床榻十分柔软，还很大，不仅够两个大男人睡，也够两个人在床上打滚玩闹。叶无悔躺得挺直，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逼着自己不去看在身测滚来滚去自娱自乐的混蛋。
自个儿玩闹够了，莫子衣一个转身，将腿架在了叶无悔的身上，一只手紧紧的勾住了他，整个身子贴在了叶无悔的侧面。
有些吃味：“小哥哥，难得睡一张床上，你都不看我一眼吗？天花板莫不是你的情姐儿？都快要被你看穿了。”
“.......”
莫子衣将另一条腿也翘了上去，往上爬了爬，枕在叶无悔的胸前，手指玩弄似的抚摸在他的喉结上。
“你既留下来陪我，那我便送你个礼物，把我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喉结上下滚动。
指尖顺着脖颈抚过脸颊，在耳垂之上一捏，莫子衣的脑袋又往上探了探，呼吸喷吐在耳侧，有些微微的烫：“小哥哥，你是想睡我的罢......”柔软的舌头戏谑一舔，贝齿轻咬耳垂，声音一下子变得朦胧又撩人，“你都没有拒绝我。”
“......”叶无悔的嗓音低低的，“离我远点。”
“嗯？离得多远？”莫子衣眉梢一挑，双手瞬间不安分了起来，在叶无悔的身上揉捏。
喉结，锁骨，“这么远？”
胸膛，腹肌，“这么远？”
......再往下......连莫子衣都愣住了，“还是......这么远......？”
叶无悔一把抓住莫子衣的手，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间都带着颤抖：“莫子衣，你老实点！”
莫子衣反手避过，一用力，翻身跨坐在叶无悔的腰腹间，身体紧密相触。
他伸出一点粉嫩的舌尖在唇角轻轻一舔：“小哥哥，你让我如何老实？”
“叶无悔，你果然......是想睡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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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得紧些。”
无霜无雪经常在闲暇之余讨论新看的话本，有几回声音有些大了，被叶无悔听了几耳朵进去。
无霜道：“听闻但凡与喜欢的人牵手，第一次都要十指相扣的，这样，便意味着永远不会分离，一生一世一双人。”
叶无悔想着这番话虽矫情，还是有些道理的。
少年紧紧牵着他，手心暖呼呼的，就像捧了个小太阳。
牵了手，莫子衣顿时就不老实了，这里瞧瞧，那里看看，叶无悔也好脾气由着他四处拖拽。一路上逛下来，倒没别的小物件，只是怀里兜满了各式各样的甜食。
“若是提得累了，可以装进‘无浊’来。”
“不成不成。”莫子衣拍了拍袋子，“这逛街就得有逛街的样子，非要提在手上才有感觉！”
他捻了一块玉清糕，在叶无悔的眼前晃了晃，“来尝尝，这的糕点很有名的，想吃许久了！甜吗？”
叶无悔低头咬了一小口，细细咀嚼，望着莫子衣的眼睛，认真答道：“甜。”
莫子衣自然的将剩下糕点往嘴里塞：“人呐，就是要多吃些甜食，嘴里甜了，心里就不苦了。”
“小哥哥，我看你时常冷着个脸，可是太累？累可以和我说的，我也很甜的。”
“好。”叶无悔伸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将他带到一家卖糖葫芦的小摊前。
他还听无霜无雪两个小姑娘谈到过，和心上人第一次约会，要请对方吃一串草莓糖葫芦，甜甜的草莓淋上甜甜的糖浆，能从嘴里甜到心里，以后的每一天都似蜜糖甜。
叶无悔低头望着二人紧紧牵着的手，姑且算是第一次约会吧？
“给你。”他将草莓糖葫芦递到莫子衣面前，“这......也很甜。”
莫子衣“嗷叽”一口咬下一颗草莓，吧唧吧唧：“是甜，但没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