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仇对此早已熟悉,他挥手,给那落难的人施了个愈伤咒,便想转身离去。
中途便该这样,一字都不与这些被救的人讲。
但此次,他竟是愣住了。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在问他。
“晋仇,你这些年便这样。”
那声音很熟,能让晋仇觉得熟悉的话不多,混元算是一个,另一个是殷王,殷王总是能轻易激起他的情绪。
轻易挑起他心中的波澜,尤其是在他多年未见殷王时。
修仙界的日子过得太慢,慢得他几乎要忘了殷王的脸。
“王怎在此?”,晋仇未当着那些被救之人的面说这些话,而是跳出其间,另找了个地方。
殷王跟来的有些慢,他法力似乎恢复了些,又似乎未恢复。
“你不是早想见孤吗。”,殷王道,他的肚子还是挺的,且要比以前更挺了。
晋仇看见的时候竟皱了下眉,他皱眉的样子与殷王有些像。但只是形像而神不像。
殷王明显看见他皱眉的样子了,但什么都未说。
“我以为宋公将你救出后你便要做出番应对的事来,未成想一等就是两年,天下传闻殷王不是会忍耐的人,但你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哪里出乎意料?孤从晋家出来,精气枯竭,险些死去。又怀着孩子,为了活命,一睡便是两年,两年醒来,天已不是殷的了。”
“王尚有挽救之能。”,晋仇道。
他面上和殷王冷漠,其实看着殷王那瘦削的脸,心中还是极为震荡的。
那个假孩子又还在,他看不出殷王有太多灵气,当然这可能是殷王在讹他。
这些年本就应该早动手。
但也不知为何迟迟未动。
“你几时搭上齐问的。”,齐问是齐侯的名,殷王直呼,明显是心中不满。
晋仇未想瞒殷王,“他是自己贴上来的,王既然之前便怀疑他,为何不杀。”
齐地强悍,殷王想动的确要费极大功夫,但真的想灭,也是可以灭的。
“齐侯虽装疯卖傻,却不敢在孤强盛时反殷。他没那个胆子,而你晋地有。”,殷王眉宇间有些疲惫,他才说了几句话,却像是累到了极点。
晋仇没有问他为何如此,也不曾寻地让他坐下。
此时对殷王好,殷王如有诡计,他便要上当了。
“我父一向忠君。”,晋仇道。
晋侯的忠君是出了名的,这几年晋家掌控着流言,就更是将晋侯载昌洗的明明白白。
一切都是殷王欲灭殷的计谋,晋侯那种人怎么会反,他最是古板,也最是恪守忠君的老礼。
为晋侯说好话,天下人甚至信的极快。
比天下人信晋侯谋反时还要快。
民心有时真是利器,所幸晋仇早已不信。
“你父忠君?”,殷王的神情极怪,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你父若忠君,赵魏两家是怎么回事,你父若忠君,你是如何这么快就做到反孤的。晋侯献时你们晋家便在下一盘棋,历代的晋侯都是它的施行人,只等我殷地的王一日势弱便趁机谋反!”
“何处来的证据。”
“证据不就在你燮宫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