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殷王,晋仇想着殷王在榻上给自己睡的样子。
那个人一向喜欢皱眉,高兴的时候皱,不高兴的时候也皱,哪怕做着亲密的事,还是一副威严的样子,却什么都依你,哪怕嘴上不说,脸又冷,却把你看得极重。就算你把双修做成了采补,被他知道,他也只是纵容着你。
晋仇活这么大,殷王是唯一会纵容他的人。
好像什么都会被原谅,别人诬蔑你,还是你诬蔑别人,他都只会站在你这一边。
尽管他知道你是错的。
他一向洞察所有,一切小动作都瞒不过他。可惜他喜欢你,而你每日都在骗他。
晋仇放下书,蒙住了自己的头。
殷王被人摁着肚子,他挣扎了许久,根本生不下孩子,魏轻愁的眼越来越红,一副恨不得剖开他的肚子,挖出孩子的样。
殷王知道他不敢剖,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剖开肚子,最后的灵气溃散,恐怕当场便要死。
赵射川被魏轻愁唤来了,他们不敢让其他人看见殷王的模样,只好自己来。
但哪怕是魏轻愁研究医术多年,也还是束手无策,他这几日看了许多书,书中没有关于男人产子的方法。
赵射川将胳膊放在殷王腹上,狠命地往下压着。
殷王已没有挣扎的力气,那些用来帮他产子的药和器具压垮了他。
神志不清中他感到自己全身都在流血。
眼已睁不开,四周全是血的味道。
他的感觉并没错,魏轻愁的药给他服下去后不久,他就开始七窍流血了,但血量不大,最少不如下面的血多。
“他快死了!”,赵射川低吼一声。
他还是摁着殷王的腹部,似乎这样孩子就能出来。
放在往常这方法的确是有用的,但对殷王来说,这只能使他全身抽搐,疼得恨不得死去。
魏轻愁割开自己的手腕,掰开殷王那惨白破烂的嘴唇,给他喂自己的血。
到底是修士的血,对滋养身体是极有好处的。
更何况魏轻愁还给自己下了药,他现在不敢给殷王用药,那药效太猛,殷王初次服下的时候全呕了出来,后来痉挛不止,两个时辰才缓过来些许。
魏轻愁无耐,只得先给自己用,待药效在自己身体里跟血融合,他才敢把这给殷王喝。
如是有时间,他不用把自己耗上,但现在再不把孩子生出,恐怕孩子便要死了。
“他下面打不开,压腹也无用。”
“压腹无用又该如何,你说有孩子,我才来帮他。否则他这种人,我只会在他痛苦时继续给他用刑。”,赵射川满心都是怒火。
一想到殷王肚中可能真有他们的小少主,他便厌恶异常。
“让他歇片刻吧,他快不行了。”,魏轻愁坐下,咳出口血来。
他自己身体也不好,陪殷王耗两日,几乎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赵射川却是不肯听,“让他歇,他歇够了小少主也就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