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王的神识笼罩着,或者说监视着修仙界的各大势力,这事许多人都有猜测,但大家都不曾讲出来。
讲出来便好像触碰了什么。
魏莹这话不光是无礼,也更是让人心生不适。
但殷王不曾开口,在殷王之前,元伯已无法按耐住自己,他站起,面色不善道:“闭上你的狗嘴,我看你今日是想将王牵扯进来,真是小人的肮脏心思。王怎么可能回你的话,你要想让人回你的问题,嘴上就要恭敬些,你现在这叫僭越,叫无礼。魏子是怎么教你的,竟将你教成这般样子。赵子也是眼瞎,才要娶你,对也可能不是眼瞎,他就等着吃下你家这块肉呢。”
元伯到底年纪小,有些事不是那么忍得过去。要不是在场的人众多,他甚至可能直接给魏莹几脚。
不过碍着人多,他到底是没动手。
殷王心中是怎么想的,他早已失忆,处理这些事并无往日的熟练。对这其中的有些关系就更是怀疑而无法看透。
他是被玄雷劈了以后才失忆的,这表明他的失忆很可能是混元大神干的,但神总不会平白做这些,殷王太庚十分怀疑混元这是在为某件事或某个人铺路。用他殷王太庚的倒下来铺路。
可他怎么能平白让混元得逞。
他看着魏莹,魏子,赵子,还有服侍在魏子身边的晋仇。
晋仇看了他一眼,那眼中不无担忧。殷太庚微微地思考了片刻。他相信晋仇刚才那一眼是在担心他,但晋仇也只看了他一眼。
晋仇在这其中起什么作用,他知道这其中隐藏的阴谋吗?或许知道,但晋仇心中应是有他的。
虽然晋仇已知他的身份,但以晋仇一直以来惯会欺骗自己的作风,晋仇想必是不会平白对他动手的。
“孤的神识是经常扫视这天下,但并不是每一刻都在看的,你魏地的事孤只看了一些。至于有没有下药,孤全然不知,否则也不会来你魏地。”,殷王道,他看着魏轻愁,“孤不知是谁下药,魏子却定是知道的,孤现在要你将事说出来,你没有不说的资格。”
他怎么就觉得魏轻愁知道是谁下药?他那么说定有他那么说的道理。
只是他说没有看到是谁下药一事,在场的诸修士都是不信的,殷王太庚是天下的主宰,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赵魏的事。
他既然说了自己不知,又要让魏子说出真相,那魏子肯定是知道真相的。
在场没有人怀疑殷王的话。
魏轻愁却抓紧了自己的衣衫。
“王上,这事我实在不知,如是知道,又怎会平白让人给我下药。”
殷王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魏轻愁,你知道,欺君是怎样的后果你也知道。如你非要隐瞒,孤也只得用些不好的手段。”,什么是不好的手段,殷王让你吐真言的方法有许多,残忍血腥还是让你悲痛欲绝的,欺骗殷王的确是不理智的举动。
魏轻愁的病似乎更重了,他脸上的哀容遮也遮不住,直叫人看了有些不忍。
但殷王太庚可不会觉得不忍,他只是看着魏轻愁。
晋仇充当一个旁观者,并不曾劝阻。
吉时早已过去,这场赵魏之间的结亲眼见着就成了一场笑话。
“这药我的确知道是谁下的,的确是莹儿。我自幼身体便不好,难当大任却占着魏子的身份,心里自知有愧。哪怕知道莹儿下药,心中觉得苦涩却也不好说出,唯恐说出后连仅剩的那些兄妹情都消失了。可能也想着莹儿见我这副越来越衰弱的样子会心疼,却未想到她一直没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