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原本还在暴躁的青年瞬间安静了不少,只是冲着凛月发出一声低吼便拉着真绪离开。
“再见~真~绪~”凛月冲着他们挥挥手,但眼中却是非常想跟随而去的架势,
“要照顾好自己啊,小凛。”真绪笑着离开了。
待二人彻底走远,办公室的门关闭后,朔间家两兄弟便同时收敛了笑容,如出一辙的血红眼瞳中情绪深沉。
“……联系不到是什么意思?你的手下什么时候也变得跟你一样废柴了。”凛月冷声问道,一改方才的慵懒姿态。
“有人在刻意清除吾辈留在拉普塔的势力,凛月最好让濑名君和涉注意一下,总觉得要出什么事。”零坐到办公桌上沉声道。
“……真是麻烦。”凛月皱着眉头满满嫌弃,“「王」又失踪了,你提供的那批武器的信息没办法解析。你到底是有多无能,武器回回被敌人克制?”
“嘛……那个不着急,吾辈觉得还是不要过早打开潘多拉宝盒才好。”零摆摆手。
“你还是趁早消失掉比较好,或者找个地方休眠,为什么总是在这种事上和我扯上关系?”
“因为凛月是吾辈最信赖的弟弟啊。”兄长冲着他的胞弟露出疼爱有加的笑。
……
不到一周,光穹会议的形势终于彻底摆脱胶着状态,公投结果证明形势已初具规模,时令上的夏季已经走完,拉普塔却因为云之塔的关系没有完全顺应节气的走向。
于是,终末光穹就在这天高风吟中静候开幕。
半卷朝阳潜入繁盛的藤蔓缝隙,叶片脉络透着微光似魔法的纹路,散发出的色彩与玻璃圆顶之下的一双眼眸如此相近。
游木真在一片温暖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意识尚未清明,但灵魂深处却烙下隽永的印记,同身心联系紧密。
身体的酸软证实了一切,提醒他脑海中陆续浮现的朦胧抑或刻骨的记忆是何等真实的存在,那些令人羞怯的失控的情绪集合在一起,疼痛与快感撕扯缠绕,如一场巨型的海啸,汹涌澎湃的浪潮随风暴席卷而来,而他像是垂死的泅水者,没命地去抓住唯一的浮木,在最后的最后却只能用疯狂的幸福得以概括。
他抬起手臂,腕上的红痕还未消肿,指印清晰,带着轻微的痛意,他还是有些恍惚的,那种令人窒息地被占有如影随形,带来的后怕清晰到令人乍舌。
混沌之中他似乎记得自己被带去了浴室,浸润在温暖的水中却还是无法缓解内心滚烫的空虚,他不愿意放开他,渴望肌肤相亲,渴望唇齿相依,名为发情的兽性初次得到明确回应,然后以一种更热切疯狂的姿态去迎合。
想到这里游木真涨红了脸,他从未想过自己会那样奔放,喘息与呻吟交织在一起,从喉咙里肆无忌惮地涌出,那种被欲望禁锢被情欲支配的感觉……回味起来……
啊!真是太糟糕了。发情期什么的简直羞耻至极!他情不自禁地缩成一团,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床单也是,周身都散发着好闻干净的味道,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
深吸一口气,金发青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偷偷摸摸去看枕边的人。
银灰发色的男人睡得还很熟,呼吸浅浅,英俊的脸上安逸舒怡,他是真的很累了,原本前些日子同床共枕时总要搂住游木真的手臂,如今也只是轻轻搭在一旁。
真彻底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凑近端详,濑名泉精致的眉眼连睡着的时候都很好看,平日的傲慢与冷冽都收敛得一干二净,他突然觉得,这个人藏在灵魂深处的温柔只有在这个时候才会悄无声息地完全漫开。
原来……我也是渴求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