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天,陛下怎么都不到这后宫里来了,是听说陛下请了人来弹琴,可是天天都要弹,要弹一整天吗?”
“回主子的话,不是的,每天都只弹奏一个时辰,说的是治疗陛下的燥血之症。”
林贵人抱着碗豆,轻轻抚摸着。
“燥血之症?是了,之前陛下的脾气是有些暴躁的,那最近可有起色?”
“回主子的话,听得寿说,现在能经常听到陛下在笑,想来是有效果的。”
香莲欲言又止的样子引得林贵人看了一眼。:
“有什么就直接说吧。”
“是,得寿还说……还说现在陛下每天都要季公子弹奏完了后,伺候笔墨。”
抚摸着碗豆的手停了,手不自觉的用力一捏,碗豆吃痛,跳下了林贵人的膝盖。
林贵人不动身色的继续问道:
“那个季离长得好看吗?”
“回主子的话,得寿说……得寿说长得很好看。”
香莲咽了咽口水,低了下头,她到林贵人身边伺候己经快一年了,还是不习惯,这林贵人美是美,就是阴测测的样子,太渗人了。
“你跟得寿是同乡吧?”
香莲对林贵人突然转话题很是不解,但还是老实答到:
“回主子的话,是的。”
“得福你是搭不上话的,你跟得寿好好把关系打好,会有你的好处的,喏,这个是赏你的。”
林贵人顺手从妆匣子里拿了个钗子递给香莲。
香莲赶紧磕头道谢。
“这狗,那季公子可还喜欢?”
“回主子的话,得寿说那季公子特喜欢娇娇,还给起名叫什么碗豆的,只要是回了房,就抱着不撒手,都是亲自喂食,亲自洗澡的。”
林贵人笑了,说:
“像这样喜欢动物的男人可不多,陛下可喜欢娇娇?”
“回主子的话,陛下只是看着,不大爱抱娇娇。”
林贵人点了点头,心里暗喜,先看看,这个季离是人是鬼还是狐狸精?倘若是人能为我所用便好,若是狐狸精……狐狸精都该死。
“现在这个世道啊,做女人难啊,做宫里的女人更难,不光要防着其他的女人,还要防着男人,真够可怜的。”
香莲觉得这个话自己是没有答的必要,默默的退到了一边,林贵人自言自语的感慨了一番,吩咐到:
“把娇娇喂饱了送回去吧。”
“是。”
季离跟陛下回到宫里就直接来正阳殿了,武王今天的奏折还没有批,看到书桌后的武王,季离略感欣慰,武王还是不错的,做的好不好另说,至少是很勤奋的,谁也不是天生就会当皇帝,他只要在努力的学,努力的想做到更好,就是个好皇帝。季离低下了头,很用心的弹着琴,明天可以换首曲子了。
武王知道季离又在看他,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心里很是欢喜,像个少年一样。
时间是个很奇妙的东西,针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有人觉得度日如年,有人就觉得如白驹过隙。
福王看着手里的秘信,知道武王最近的燥血之症有了好转,就知道那个用在正阳殿里燃的熏香己没有了用处,这个季离还真的有几分本事,看来只能再想其他办法了。
此时门外却有下人来报,说的是二夫人不好了。福王急忙来到二夫人的园子里,进得内间,看到二夫人躺在床上,面如白纸,己晕了过去,床榻间已满是血液。
“这是怎么回事?快去叫太医来。”推荐本书
一旁的夏菊跪到旁边哭哭啼啼的说道:
“二夫人在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下,摔倒了,动了胎气。”
“你们是死的吗?夫人过门槛你们不扶着的吗?夫人出了这样的事还要你们来干什么。”
福王气急败坏的吼叫着,叫了人来把一屋子的丫鬟全都拖出去打一顿。也不怪他生气,这是他第一个孩子,他也是真的挺喜欢这个女人的。可为什么,这是天意吗?他杀了那么多的人都能有后,为什么我没有,那个谢贵妃凭什么能安安稳稳的怀胎,他休想。
那个只知道杀人的都能做皇帝,为什么我不能,母亲还叫我不要跟他挣,没有母亲当年对他的抚养,他能活到现在?哼,总会有法子的,那个位置只能是我的。
“太医怎么还没有来,人都死光了吗?”
“来了,来了,王爷息怒,请让一让,下官马上为夫人诊治。”
福王退到了一旁,看着太医正在请脉,稍后,太医过来低着头说道:
“王爷,夫人本来就胎身有些不稳,如今又摔了一跤,这个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也有损伤,今后怕是不容易在怀上了,现在下官先开药为夫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