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忽然被问到这个话题的陆释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思索了一会儿才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没有想到自家爷爷随意说的一句话挖的坑一直到现在出现了跳的机会。
不过他依旧是无辜的抬起头,眼神几乎于天真无邪的茫然,如果何琳微何暮光那些人看到一定会盛赞他的演技果真是越来越好了。只见装无辜的少年道:“情书?什么情书?”
钟昇并没有因为陆释之装聋作哑而放过他,他承认此刻的陆释之很可爱,那种茫然的姿态他恐怕只有在这种情况或者是电视电影上才能看到,于是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发丝,俯下身去亲了亲对方的眉心,道:“释之,你撒谎的样子真可爱。”
陆释之:“……”
呵呵。
最终,没有成功越过这件事情的陆释之还是从地下室找出了一个大箱子,对着坐在一旁的钟昇道:“高中三年的都在这里了。”
钟昇看着陆释之姿态随意地打开箱子,露出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信件陷入了沉默,他大概能够想到陆释之高中三年肯定会收到很多的情书,这样的相貌气质和待人接物没有几个女孩子不喜欢,可是,这个数量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这箱子,这摆放,能放多少?一百封?还是两百封?
陆释之好像已经从之前的尴尬无奈中缓过神来,此刻竟然浮现出笑意,近乎慵懒地靠在单人沙发上,眼神促狭地道:“怎么?钟先生,需要我拆开给你读读吗?”
钟昇向来是那种在外人看来清冷高傲如同雪顶之上的高岭之花,可是私下里脸皮虽然不说堪比城墙但也半斤八两差不离,对于陆释之的调侃很快做出了反击,毕竟这些情书的所有者是陆释之又不是他。
他轻描淡写地从中间抽出了一封粉色色底印着白色爱心甚至过了这么久还散发出淡淡香气的信封递给陆释之,“那就烦劳陆先生了。”
这回换成陆释之沉默了,不过等他把信纸从信封中取出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沉默有些早了,这些话还真是考验他的台词功底。
“怎么?”钟昇学着陆释之刚才的语气,如出一辙地调侃道,“陆先生这是不好意思了,要不我自己看?”
陆释之抬眸斜睨了钟昇一眼,不知怎么钟昇竟然从其中看到一丝勾人的意味,可是再一看就发现那还是他端方温雅的陆先生。
此时陆释之已经开始读信,他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轻轻地捏着信纸,睫毛垂落眼眸看着信上的内容,一字一句慢悠悠的开口——
“亲爱的陆释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连对我的记忆都是微薄,但我还是想写封信给你,就当是了却我的一桩心愿。”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和别人不一样,他们大多是在你一出现在学校就注意到你,可是我不是,我比你小两届,去学校的时候没赶上报名,一个人在教学楼里乱窜,我之前还觉得这是自己没有好好观察学校平面图的过错,可是在路过音乐教室遇见你的的时候,我开始坚信那不只是巧合,而是命运。你明明也只是穿着一身和别人相同的蓝白校服,我似乎已经勾勒不出当时的面貌,只记得那首琴曲是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后来听别人说才知道,这个时间待在那里的,只有高三的陆释之。我想,就是那一次初见,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读到这里陆释之停了下来,原因没有别的,而是因为之前一直安然闲坐的那位钟先生已经不知道何时起身,将他整个人压制在沙发内。
“钟昇,你……”
钟昇拿起那封信放在一边,伸手捞起陆释之还没有剪掉的长发,另一只手缓缓覆上陆释之的脸颊,幽幽开口:“释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你说。”
此刻钟昇的手已经捏住了陆释之的下巴,手指压在他的唇上缓慢地摩挲,隐隐之间竟然透露出□□的意味。他的眼神也极具侵略性且暧昧异常,犹如实质,像是要将身下的人吃干抹净一般。
陆释之被这样的眼神盯得有些心惊,甚至想起了昨晚那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微妙的喘息和无法抑制住的□□,他第一次被人看得有些脸颊泛红。
然后,他就听见钟昇用那惯有的清冷语调问道:“你为什么高三都不好好学习还呆在音乐教师?”明明不打算走什么特长生艺术生。推荐本书
陆释之:“……”
“我不可能为学习浪费那么多的心力,”陆释之沉默了一会儿道,“它只能是人生的一部分,却绝对不应该是人生的全部。当时刚好想起来好久没有练琴难免生疏,所以就去练了练,从简单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