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间看到墙角的扬尘,他卷了卷袖子,走近浴室打了盆水出来。
秋秋明白秦闯出于好心带着他,他很害怕被赶走,干活他不嫌累,也机灵,只求秦闯能继续带着他。
房子面积不算特别大,七八十来平,擦干净家具后,秋秋又拖了两遍地,最后将秦闯堆着的被单丢进洗衣机里,但是看到洗衣机上的中文时,他犯难了。
秦闯打开家门的瞬间没敢落脚下去踩,地板还残留着拖把拖过的水迹,客厅的陈设好像比原先整齐不少,明显是有人打扫过。
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家,秦闯往后一退,看了眼门牌号,是他家没错,他犹豫着喊了声,“秋秋!”
屋内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秋秋见秦闯回家笑得特别开心。
秦闯也跟着乐,“你打扫的?”秋秋眨了眨眼睛,秦闯自说自话道,“牛,真牛,我家好久没这么干净过。”
自打秦闯父母去世后,只有妹妹会来帮他做家务,后来小妹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孩子,肯定是走不开的,正好秦闯又打算跑长途,家里几乎很少打扫。
秦闯老家在区县,运气好撞上拆迁补偿,当了一回拆二代,百多万的补偿,可惜父母还没来得及享清福,没多久便去世了
有车有房的秦闯本以为能找个媳妇结婚,可惜天不遂人愿,到现在还是只身一人。
刚换好鞋,来不及问秋秋想吃什么,就被他连拖带拽的进了浴室,秋秋神情焦急的指了指洗衣机。
“哦!不会用啊,我来。”秦闯选好模式,按下开关键。
洗衣机嗡嗡的运作声,让秦闯莫名生出一种两人在一起过日子的错觉。
看着秋秋灿烂的笑容,秦闯有些恍惚,以为带着个累赘,没想到对方出乎意料的能干,远比他这个除了开车,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强得多。
想要将秋秋留下来的想法,一点点在秦闯心中生根发芽,秋秋得有个身份,这样才能落户,好像结婚更快一点,结婚?
秦闯被自己惊世骇俗的想法吓得一个战栗,秋秋一男孩,跟他结什么婚。
秦闯的表情千变万化,秋秋歪着头不解的看着他,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幸好秦闯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他别过脸,手忙脚乱的接起,“喂?”
“回重庆了吗?秦闯。”电话里传来厚重的男音。
秦闯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一起跑长途的大老哥,“张哥,到了,昨天到的。”
那边张哥一笑,“你小子最近没打算娶媳妇吧?”
秋秋还用专注的眼神看着自己,听到“娶媳妇”三个字,秦闯一个哆嗦,“没了,我八字还没一撇。”
“哈哈哈…”张哥继续道,“是这样的,你嫂子不是二胎嘛,高龄产妇,这几个月我就不打算出车了,陪着她。”
张哥媳妇四十多岁,能怀上也是挺拼的,秦闯受不了秋秋灼灼的目光,粗着嗓子道,“那恭喜啊!”
“是这样的,老挝那边现在正在搞建设,就云南老挝两地跑,我这走不开,我就想到你了。”张哥人实诚,语重心长道,“外面就是苦了点,但是赚得多,三万保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