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连忙回禀:“您被那雅彤郡主下了归魂之毒,突然倒地不醒。蒙军医说中此毒者半月之内必死。给您开了药,我刚取回来,没想到您就醒了。”
田骕骦闻言看了眼榻上的人,道:“我方才脸色是不是像书华一样?”
玉泉这才注意到榻上躺着三爷,朝他脸上一看,果然同王爷刚才一模一样。
“这,回王爷话,的确一样。”
“速去将蒙军医请来!”
“是。”玉泉放下药碗,转身快步出去了。
田骕骦紧皱眉头,大手抚在那人唇上:又是你救了我吗?
蒙军医听说王爷竟然醒了,连忙赶来。
进来一看,人果然没事儿了。
未待惊奇,田骕骦指着榻上的人道:“烦劳蒙军医看看,书华中的是不是归魂?”
蒙军医一瞧榻上躺着逸王,不由得神色凝重,上前诊脉,果然是归魂之毒。
再给田骕骦把了把脉,中毒之症全消。
蒙军医百思不解:“难道是逸王用了什么法子,将毒转到了自己身上?”
田骕骦又问道:“此毒可有解?”
蒙军医忙给他解释了一遍。
玉泉在旁道:“之前三爷命两位小将军去追那雅彤郡主。后请了几位先生和将军们来,布置了近日防事。也派人去荆州了。”
田骕骦点了点头,命再请众人。
蒙军医告退,玉泉也出去了。
田骕骦握紧王书华的手,闭上了眼。
片刻后睁开虎眸,伸手去解他的衣衫。
露出胸前印记,按了上去。
等了半晌,没有丝毫反应。
田骕骦默默给他合上衣衫,把头埋进他的怀里。
须臾众人求见,田骕骦转身出了屏风。
言道王书华代他受毒,此时他已无事,一切安排按之前吩咐的去做。
众人见他醒了,心头大石落地。
田骕骦又命大军做好准备,七日之后入荆。
稳定了军心,田骕骦便守在榻前寸步不离。
不吃不睡,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人。
一旁玉泉和安竹也不敢劝,只得精心伺候着。
守到第三天的时候,恍惚觉得他脸色好像变了一些,又怕是自己看错了。
忙命人去请军医。
蒙军医匆匆赶来,再一把脉,不由得奇道:“真是不可思议!下官所开药方,只能缓解毒发,绝无可能治愈。”
田骕骦见状急道:“可是病情有所好转?”
“回王爷的话,正是。”
田骕骦喜得连声道好,又请蒙军医重开药方。
蒙军医为难道:“不知所配何方,下官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于是只得照旧煎药。
过了一会儿,之前派去追雅彤郡主的两位小将回来了。
田骕骦急命将人请进来。
这两位小将押着雅彤郡主并荆州使者进了大帐。
“末将等不辱使命,已将人带回。”
原来这雅彤郡主一见事成,连驿馆都没回,直接就跑了。
两位小将赶到驿馆,只拿下了使者。
一番逼问之下,使者吐露实情。
就命他在前带路,寻踪觅迹,一路搜捕。
两位小将带着这位使者找了三天,终于在荆扬二州边界的大山之中找到了人。
不敢耽误,连夜将人带了回来。
田骕骦重赏了这两位小将,而后命人严审雅彤郡主及使者。
又过了两日,眼看着榻上的人情况一天比一天显好,田骕骦如释重负。
蒙军医认为此事匪夷所思,田骕骦却明白应该是和那印记脱不了干系。
无论如何,只要他能醒过来就好。
田骕骦抱着王书华休息了两天,果然整顿人马,要攻打荆州。
这平王行此歹毒之事,还使得自己心上之人受苦,田骕骦怎肯与他善罢甘休?